“老先生慧眼如炬,正是此物。”
赛扁鹊一愣,慧眼是个什么玩意他不知道。但这个词儿听起来很牛b的样子,点点头便算作笑纳。
“好,待老夫稍作准备便与你同去。”
云玥赶忙吩咐大栓帮赛扁鹊准备,庞大牛去远处会同二栓,将接这位神医的马车赶来。
其实云玥对这两千多年前的医疗水平没什么信心,所谓的中医理论这年头还是启蒙阶段。而现代极为牛x的西医,还是理发师代替。云玥一直没有弄明白这两个行业有什么关联,但固执的西方人偏执的认为。既然能剃头,那就能看病。脚疼了,那好办砍掉便是。至于头疼嘛……!
原以为出个诊而已,没想到坛坛罐罐搬了一大堆。云玥都有些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有搬家的企图。
马车一路遥遥晃晃往梨庄赶,路上早已经黑了天。三匹马,护着祖孙俩摸着黑赶路。奈何这战国年代的道路实在崎岖,除了梨庄因为驻扎过秦军修了驰道之外。其他的地方路难走得一塌糊涂,若不是云玥改良了马车。说不得,这马车还要坏上几回。
月上中梢,云玥才护着赛扁鹊回到梨庄。看不出来,这老家伙还挺敬业。一句话没说便被引进安置二蛋的茅屋。
赛扁鹊接着油灯查看着二蛋的伤势,见二蛋全身被擦得干干净净。身上的伤口全都被盐水蛰得发白没有一丝血色,立刻转过身问道:“这是谁干的!”
老家伙雪白的胡须无风自动,太阳穴不断的蠕动,若不是挽着发髻。头发似乎也有站起来的趋势。
云玥没有见过怒发冲冠,但想着似乎这老家伙的愤怒值也差不多少。也不知道怎么惹着这位当世神医,向后倒退一步。拱手道:“老先生,这是小子的一点笨法子。为的是不让伤口红肿,不然人会发热会死的。”
“你是郎中?”老家伙狐疑的看着云玥。
“不是,只是一点急救的法子。”
“哼!不知所谓,胡乱医治会死人的。滚出去,老夫不想见到你。”
云玥几乎立刻就滚了,只留下栓柱这家伙给老先生打下手。那老家伙看人的眼神太诡异了,云玥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惹不起这个老家伙,还指望他给二蛋看病。
还是好好的再炸几只鸡,先将这位老先生的诊费付清再说。现在自己的人事都已经尽到,至于二蛋能不能活那只有看天命。上辈子自己只不过是个登山运动员,受过一些急救训练而已。可不是专门的医科生,学的是救死扶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