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宋行风的姘头,又是文维申义女,应当知道你们所作所为的后果,敢行此悖逆之事,就要承担其责任。”周铨又道:“我不想威胁你,所以请你也痛快些。”
“我父亲何罪,为何你要杀他?”蔡瀛忽然道。
“你父亲是谁?”周铨扬了扬眉。
“考县不忿生蔡洁生,他不过是反对修建铁路,却被你派出爪牙杀死……”蔡瀛心里顿时大怒,她不相信,周铨知道她是文维申的义女,却不知道她是蔡洁生的生女。
周铨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我没有下令杀死他。”
“你说谎!”蔡瀛怒道。
周铨一笑:“你知道,对我来说,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家伙,甚至连让我特别记住的资格都没有,我若真正令杀他,那么一定会承认。但事实上,我没有下令杀他——把东西给她看吧。”
随着周铨的话,杨再兴掏出一张纸,放在了蔡瀛面前。
蔡瀛看了看这张纸,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这不可能……”
“这就是事实,你生父蔡洁生,受文维申指使,隐姓埋名,抛家弃子,去了金国,成了‘无面’之一,五年前兀术破太原,百姓伤亡惨重,损失极大,这其中,颇有你父蔡洁生的‘功劳’。”
周铨用手指头敲了敲桌子,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在他如剑一般的目光下,蔡瀛失魂落魄,只觉得,支撑自己的东西,似乎瞬间崩塌了。
“方腊利用摩尼教,四处搜索与我有仇之人,你父亲蔡洁生,徐州向家的余孽……这些人无力报复我,被方腊说动,便与方腊的次子方毫,共同组成了所谓的‘无面’。他们勾结金贼,祸国殃民,可谓罪恶滔天。蔡瀛,你以为你在为父报仇么,其实你,你父亲,都被文维申、方腊等利用了。”面对蔡瀛的崩溃,周铨丝毫都不怜悯。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你撒谎,你骗人的,方腊在你手中,什么样的口供,你拿不到?”
“方腊死了几年了,他倒是硬气,到死交待的东西都是半真半假,你手中的口供,是他长子方书所供。这位小圣公倒是会躲,直到三个月前,我的人才将他缉捕归案。”周铨扬了扬下巴道。
“不可能,我父亲……我父亲分明是被你害死了……父亲,父亲啊!”
蔡瀛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