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拿下滑州?”王朴又问。
“自然从酸枣入手。”李从璟一笑。
“酸枣县令?”
“主簿!”
……
滑州州治白马县县城,节度使府衙,设厅。
厅中载歌载舞。舞女舞姿曼妙,歌女歌声婉转,丝弦管竹之声不绝于耳,满堂莺莺燕燕不止于目。滑州节度使徐永辉斜坐在矮塌上,手指在膝盖上打着节奏,眯着眼摇头晃脑,陶醉其中。
不时,有仆役进厅,小心翼翼走到徐永辉身旁,躬身道:“大帅,客人来了。”
“哦?请进来。”徐永辉坐直身子,理理衣襟,挥手示意厅中歌舞撤下。
少顷,有身着锦衣的汉子进了门来,老远便向徐永辉抱拳,“徐大帅,别来无恙。”
徐永辉起身回礼,却未出迎,来人身份不及他,自然不用他太过多礼,“高将军,请坐!”
高姓将军名为高行成,乃银枪效节军都虞候,也是濮州节度使的心腹,他在厅中落座,与徐永辉寒暄一番。
“日前得报,秦王车驾已过荥阳,不日将至贵州酸枣,数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听说仅护卫便有一个指挥之数,可谓是来者不善。”寒暄过后,谈话进入主题,高行成抱拳道,“我家大帅差遣末将来问问徐将军,对秦王此行有何看法。”
滑州、濮州相邻,平日里联络素来频繁,是以高行成这话问得并不突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有何看法!”主座在台阶上,徐永辉大马金刀而坐,免不得俯瞰厅中,此时颇有睥睨之色。
“徐将军,秦王车驾东来,必先至滑州而后才会至濮州,如今秦王车驾尚在半途,我家大帅便命末将前来拜见将军,可谓心诚。末将若是如此回禀我家大帅,徐将军不觉得我家大帅会寒心么?”高行成依然是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