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安愣了下,随即双手一拍,兴奋地说道:“还是大哥你手段高啊,咱们亮明身份,徐州上下都得被吓得屁滚尿流,托人说情的肯定不少,到时候咱们狠狠的斩酒坊一刀,这金山银海的,怎么没个几千上万两,到时候拿着这个回去,再把案子向上一报!”
“说起来江南江北养着几千人算个什么,养几千户的都那么多,活该这赵进倒霉,得罪谁不好,得罪了余公公!”
“替他想有什么用,理会他呢!我听说这赵家还和那徐家结亲,徐家煤铁生意做的泼天大,到时候他们家也得出血。”
“你不说徐家我还忘了,不是说他们家有个侍郎吗?”
“笑话,攀附的罢了,京师那些大人物,到处都是亲戚,咱们见得还少了?”
越说越是兴奋,严小安拿起酒壶给韩松倒了一杯,给自己又倒上,晃了晃说道:“今晚喝个痛快,喝完了再让他们送酒进来,这地方真心不错,可惜没女人,火气太大!”
“等进了城,想睡大户小姐都成!”
听着里面说,王兆靖用手碰了碰身边的雷财,向着外面一指,雷财点点头,两个人放慢动作从木架上爬了下来。
轻手轻脚的离开地窖,在柴房里换了鞋,直接走到外面,院子里没有来来往往的人,即便是有,看到了他们也不会理睬,因为他们两个都是伙计打扮。
两个人在门外对视一眼,王兆靖低声说道:“一旦他们表明身份,这事情就压不住了,如果他们回去,南京锦衣卫那边也不会含糊过去,再加上那个余太监的招呼,咱们会有大麻烦。”
雷财沉默了会,低声说道:“如果不表明身份,回不去,这事情就能了结吗?锦衣卫难道不会再派人过来?”
王兆靖冷笑一声说道:“也别把番子们想得太厉害,他们不回去,南京那边又不会知道他们出事。”
看着雷财脸上露出惊讶神色,王兆靖继续说道:“你刚才也听到,他们还要留下讹银子,想来这是他们办事的规矩,那边自然不会替他们操心,等时间长了觉得不对劲,那怎么也得要两个月,要是再算上官场上的拖沓,时间更长也有可能。”
“三哥,那两个月后,还要有麻烦啊!”
“咱们只要有两个月时间,就能扭转很多事,我家在京师里也能说上话的。”王兆靖颇为肯定地说道。
雷财缓缓点头,沉吟了下说道:“既然这样,三哥你先回去,小弟来料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