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皖这才满意一笑,掠向王颖钏,呵呵地道:“玉儿他现在不喜欢红豆糕了呢。”
女子笑容明媚动人,她头上那顶玉钗上坠着的步摇轻轻晃动着,王宝钏眼眸一颤,细细观察了一瞬,才惊觉那只钗的形状,竟然是一只凤!
难道,难道她就是......王颖钏从头凉到脚,连话都不敢说了,僵硬地转身过去坐着,安静如鸡。
目的已成,舒皖再不愿与王颖钏多作接触,斜睨她一眼,悠然道:“我们吃好了,要出去。”
王颖钏片刻也不敢耽搁,立马起身让道,又催促她的夫郎:“快快,给贵人让路。”
那桌上的菜,舒皖一点也没动,不过她心情大好。今日王颖钏但凡有点脑子,都再也不会来招惹沈玉了,而她便可以在沈玉伤心难过的时候,主动上前嘘寒问暖。
多么美好。
“吃好了吗?”舒皖虚扶了沈玉一把,轻轻地问。
“好了。”沈玉乖乖回答,悄悄打量着陛下的神色,想陛下有没有生气,有没有动了一点想折回去对王颖钏说话的意思,他连脚步都加快了些,几乎要走在舒皖的前面。
舒皖便伸手牵好他,道:“街上的小吃零嘴也不少,我们买些。”
方才在杏芳斋楼上只是远远地瞧着,待下来走了,沈玉才更觉街上人流络绎,合街的花灯琳琅满目,所有行人无一不是成双成对、喜笑颜开。
有的人在往自己夫郎头上戴花,有的在河边放着愿灯,有的去画师前,给自己和夫郎描一幅小像。
沈玉一个一个地看着,看着那些人欢喜又恩爱的模样,而他的手,却被陛下紧紧握在手里。
他不知该摆出怎样的神色,只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心里却又存着几分欢喜,心想在旁人眼中,或许也当他和陛下是那样的关系。
“这只簪子,多少钱?”
陛下忽然停了下来,指着一家铺子里呈在雪色绒皮上的那只白玉簪子问。沈玉只看了一眼,就觉得那簪子虽是无暇白玉,在灯下却焕出流光溢彩的颜色,真真是好看极了。
掌柜的和气道:“三百两银子,姑娘。”
舒皖点点头,“包起来,我要了。”
那掌柜似乎从未做过如此爽快的生意,还是三百两纹银的大单,惊得张了张嘴,忙不迭让伙计去取椟子,又见姑娘身上单薄,不像是能存三百两银子的模样,这......
舒皖看了中年掌柜的表情一眼,就顺手从袖子里抽出三张银票,直接交到掌柜手中,莞尔一笑。
“哎哟贵人,恕我眼拙,眼拙了。”她知是自己冒犯了,连忙赔罪,又夸,“不愧是大家风范的贵人,您二位真是一对璧人,天造地设,天作之合。”
沈玉默默听着,忍不住垂下眼去,心道他这样的人,如何能配得上陛下呢?
与此同时,他眼前却出现了一只簪子,流光溢彩,通透非常,沈玉猛地抬眸,便撞进陛下含笑的双眸中。
“陛下,这......”他惊讶得连称呼都忘了,只是说得很小声,并未有人发觉,“微臣不能要。”
舒皖挑了挑眉,不由分说将椟子放进沈玉手里,自以为霸道非常地说了一句:“朕,不容你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舒皖:气死,气死,我要气死!!
沈玉社恐发作:好多人,我是谁,我在哪儿,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