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岩推开他,冷声道:“我家没有,我父亲视力不行,打不了猎。”
于渊本就是开个玩笑,结果安岩还一脸认真的解释了,这场景看起来甚是可笑,惹得周围人都在掩嘴偷笑。
“别当真啊,你这样我都不敢和你开玩笑了。”说着,于渊看了看手表,“快一点了,大家都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上午九点钟来会议室开会讨论案情,别迟到,迟到了我要发飙的。”
夜色浓重,唯一一轮明月也被薄雾遮掩。
车子行驶在主城大道上,云骞就坐在副驾驶室里,倚着车玻璃,疲惫地望着前方的道路。
“我送你回家么?”安岩开着车,轻声问道。
云骞这时候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连连摇头:“我昨晚没回去,还没接我爸的电话,我回去肯定要挨骂。”
“逃避可耻。”
“但却有用。”云骞接话道。
安岩笑笑,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然后继续问道:“你真的想好了么?”
“想好什么。”
安岩看了他一眼,再一次为他的迟钝所折服。
“你是独生子,父亲年纪又大,你说过,父亲年轻的时候为了养家东奔西走,而他最终希望就是看到你成家立业,如果你真的打算和我在一起,驳了老人家的意,你……忍心么。”
云骞沉默了。
关于这件事,他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老爹解释,老爹是个挺迂腐的人,让他接受男同或许颇有难度,可安岩也是他苦苦等了一年才等来的,他这辈子就认定这个人了,有什么办法。
自古忠孝难两全,所以在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前自己就只能这么拖着,逃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