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笑笑,又随手指过街边一个正在扫地的女人:“就像她们这样,做苦力,拿着微薄的薪水,一辈子挣扎在温饱线上。”
正在扫地的女人猛地顿住,她缓缓抬起头,青蓝色的瞳孔死死盯着刚刚从她身边走过的那个富太太。
“可是妈妈,我们老师说,每一份工作都值得被尊敬,他们都是这个城市中一颗小小的螺丝钉,虽然小,但却至关重要。”小朋友刚从老师那里学会了“至关重要”这个词,每当念起这个词的时候都觉得特好听。
妈妈不屑地笑笑:“正因为他只是一个老师,拿着同样微薄的薪水,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小裕将来是要赚大钱的人,要像爸爸一样,明白么?”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不能完全参透妈妈的话中之意,但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老师说得更好。
他回过头,冲着那个还怔在原地的扫地女人挥了挥手,用口型说道“阿姨加油”。
袁冰清一直不懂,为什么这个社会要将人划分成三六九等,就像小孩子的老师说得那样,难道每个人不都该被尊重么,所以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明白了,真正将人划分等级的,其实一直都是这些生活在上流圈、自诩尊贵的人。
而这些人,也是当年嘲笑自己,将自己推下悬崖错过最佳治疗时期的人。
老天有眼,自己大难不死,并且又在一个偶然的时间偶遇到了这些人,原来,是老天在提醒自己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现在,我回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
就在袁冰清被带往看守所的的一瞬间,云骞跑进来,拉住他们于队的手,气喘吁吁说道:
“刚才那个涂思思说,想见一见犯罪嫌疑人。”
于渊有点不耐烦:“见她做什么,觉得自己侥幸逃过一劫是吧。”
云骞尴尬地挠挠腮帮子:“涂思思说得特坚定,说一定要见她,有些话要当面和她说。”
于渊烦躁地叹口气,一摆手:“算了算了,想见就让她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