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组长病恹恹地倚在床头,用他那浑浊的眼珠打量着二人:“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云骞望着那一只只小洞,只觉浑身汗毛倒竖,半晌他才小心翼翼问道:“冒昧问一句,您这是生的皮肤病还是……”
何组长用他那干柴的手摸着皮肤表面那一只只小洞,叹了口气:“早些年出外勤落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病,看遍中西医,跑遍全国,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云骞委身望着那些小洞,问道:“您长这病多久了。”
“十一年还是十二年,记不清了。”
“是在哪里长得这种病呢。”
何组长长叹一口气:“或许是我多管闲事,上天对我的惩罚吧。”
接着,何组长话锋一转:“你们是刑侦总局吧,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云骞一听,马上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递过去:“这是十三年前长生村栾秀溺亡案的记录,但是其中存在诸多疑点,所以这次特地登门拜访想同您探讨一番。”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惨叫,吓得二人一个激灵。
何组长双目圆睁,眼珠快要瞪出眼眶,他将那沓文件狠狠甩在地上,就像在逃避什么病毒一样一溜烟爬到墙角,满面写着惊恐,嘴里还念念有词:
“拿走,怪物,快拿走!”
两人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措。
何组长的儿子正在客厅泡茶,听到动静忙跑进来,一把拉住何组长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慰:“爸,没事的,她不在这里的,没事的。”
他不在这里?她还是他或者是它。
他又是指谁呢。
“我爸状态不太好,不如今天请二位先回?等改日我爸状态稳定了我再联系您们?”小青年开始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