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骞惊愕,似乎是有点不可置信。
因为在安岩母亲的个人档案中, 的确是写的因肝癌而病逝。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 我外公因为财务问题进了监狱,对于我妈妈的病, 他也没有心思再去过问, 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毕竟他已经自身难保。”
“我爸全权接手公司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将我妈妈送进疗养院,尽管我妈也说过自己没有病,是医院误诊,但,他根本就不信我妈说的话。”
“疗养院三番五次通知我爸过来接人,说我妈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或许是碍于面子,也或许是迫于压力,我爸把我妈接回了家中,但态度却发生了大转变,仿佛当年夫妻间的相敬如宾恩爱和睦只不过是他为了稳住我外公,为了这个公司而不得以做出的‘牺牲’。”
“我妈一天天消瘦下去,到最后,瘦的只剩皮包骨,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绝症病人。”
“直到有一天,我从学校放学回家,照例去找我妈妈聊天,一推门,却见她满身是血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我当时特别害怕,想要打120求救,但我爸却进来,告诉我说,妈妈因为受不了病痛的折磨,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并要我不要管这件事。”
“那时候我才七岁,其实,真的,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但我觉得,我妈没有死,因为她还有呼吸,但我爸却执意请了人过来,说是将我妈妈抬去火化。”
安岩说着,手指不住地颤抖。
“或许是执念,或许是执意想追寻一个真相,我报了法医学专业,所以我才知道,当时我妈妈腹部插的那把刀,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插进去的,因为刀在左腹处,但我妈,是个左撇子,应激反应下的行为是会处于一种常态,但刀在左边,那就不符合力学常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