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岩没出声,也没动。
“可是高级外国语学校要求也很高啊,而且那里面不少欧洲美洲来大陆做生意的小朋友,她一个印裔去了会不会被歧视啊,万一就有英国的小破孩指着惜缘说什么你这个殖民地的下等人怎么办。”
安岩还是没说话。
“哇,捷纳特外国语一年学费三万六,太贵了吧,天啊,这是培养小学生还是培养社会精英啊。”
安岩终于站起身,端起桌上的杯子,扭头就往外走。
“里奥外国语不错诶,价格也合适,而且那边还有尼泊尔外教,惜缘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云骞还在自顾说着,却没发现安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安岩去客厅倒了水,推开阳台的落地玻璃窗,站在那望着楼下花坛中绑的彩灯,莫名其妙的,心里特不是滋味。
本以为二人可以度过一个特殊的生日,不成想却在云骞一口一个“惜缘”中草草结束了,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孩,听说为了领养他还和他爸大吵一架。
心里空荡荡的。
三月的天气还不算暖和,安岩只穿着单薄的毛衣站在外面,寒意一股股涌来,冷风吹得他多少有些失落。
“我爸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身后一道清软的声线响起。
安岩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但没动。
接着,厚厚的毛绒毯子披了上来,那一瞬间,安岩闻到了那种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