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弯腰伸腿地上站在起来,发出稚童般嘻嘻哈哈的笑声朝着庙外跑去。
“我……”王莽看得目瞪口呆。
“我的天”三个字他已经说累了。
阮陶带着他从地上站起身,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纸人说道:“行了!咱们现在就先在此处隐藏身形,等迎亲的队伍来。”
“你确定他们会来吗?”王莽抱着阮陶的胳膊,问道,“万一咱们推测错了,他们没来,反而将长公子不知带到哪个坟地里生吞活剐了,那该如何是好?”
“本来只有八分肯定,但是见到这对红烛后便确定了。”阮陶说道。
“这对红烛有什么异样吗?”杜子美不解。
“你细细闻一闻。”阮陶说道。
杜子美凑进了些,闻到鼻尖有一股腥甜的香味儿,带着说不出来的腐败的味道。
他轻轻蹙了蹙眉:“这是?”
阮陶回答:“尸蜡。”
闻言,杜子美一哆嗦,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离那蜡烛远远的。
阮陶恶作剧般的勾起了嘴角,对身后的王莽道:“你猜猜它为什么是红色的?”
王莽拽紧了阮陶的胳膊:“亲爹!你别吓我了!”
阮陶笑了两声。
“长公子都被人抢走了,还笑得出来!”王莽道。
“没事,抢的回来。”阮陶说道,“虽说那玩意儿凶得很,但是咱们只需要将长公子抢回来便是了,不与她发生冲突。”
“长公子被人抢去成亲了,你要抢她的新郎官,怎么可能不发生冲突?”杜子美不解道。
“她要成亲,长公子与她的前世没有任何瓜葛,没有道理非长公子不可。我给她再做了一位夫君,她拿去拜堂好了。”
说着,阮陶从袖中掏出了最后一个纸人,那纸人与其他纸人都不相同——袍子、冠冕、腰间环佩一处不少。
袍子、头冠都用朱砂涂得红彤彤的,白森森的脸上也用朱砂点了好了五官。
阮陶扎得很细致,虽说手艺与那些高超的纸扎匠比不得,但是好歹看得出来是个新郎官的模样。
“到时候,咱们就用这个去换长公子。”说着,阮陶又从怀中掏出了两张符纸。
他伸出指尖,一张滴了一簇幽绿色的狐火再中间包成了三角状分别递给了面前的两个人。
“到时候将长公子偷回来后,就将这张符纸吞下,咱们就赶紧离开这儿。”阮陶说道,“那厉鬼几百年的道行,身边又有众多小鬼、白僵,我可惹不起。”
若是胡嫦现在没睡,将他叫过来说不定还能端了这鬼的老巢,如今自然是惹不起,躲着走。
王莽好奇的看着手中这包了一簇火焰,但是却不烫手,也没烧坏的三角符纸包:“吃下去,她便察觉不到我们了?”
“吃下去,我们就变成狐狸了。”阮陶解释道,“到时候她只会当我们是山中的走兽,应当不会为难我们,我们赶紧跑就对了!”
“狐狸?”王莽与杜子美同时诧异道。
“理论上是这样。”阮陶耸了耸肩,“我与胡嫦前辈结下妖缘,必要时借其形逃命是没问题的。”
“你们放心,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和副作用。”阮陶安慰道,“之前我与子贡都试过,一个时辰后便可恢复人形。”
“这也太……”王莽看着手中这小小的符纸,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居然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物种?
他放弃了用科学去解释其中的原理,今夜允许他背弃他唯物主义的世界观。
这时,只听外头隐隐约约能够听到远处的唢呐声了。
阮陶连忙道:“赶紧!躲起来!”
“这、这能往哪儿藏啊?”杜子美焦急道。
这庙就这么大,一眼就能看完所有,哪里有能藏下三个大男人的地方?
只听“哗”的一声。
王莽掀开了柱子旁的几张画像,露出了一口盖着一张破席的黑棺。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六千字,正在码!估计要十二点后发!
还有小可爱好奇我是用什么姿势睡的,就是侧躺,然后将手腕杵在床上折的姿势……是的,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能睡得那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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