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公如今的官爵,不管是荆州牧之位,还是楚王爵位,都没有得到天子册封,吾又岂能承认!”
“玄德公唯一得到陛下承认的职位,也不过是豫州牧罢了,吾这般称呼哪里有错?”
荆州诸将闻言都是勃然大怒,这个江州使者,完全是在羞辱刘备。
若此人仅仅不承认,刘备荆州牧、楚王的官爵倒也没有什么,可这个文士偏偏一口一个“豫州牧”,声音还叫得很大。
此人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说:“你刘备以前也不过是秦王手下罢了,当初秦王是因为怜悯你,才给了你豫州牧的职位。”
这可就是当着荆州上下的面,直接在打刘备的脸。
刘备也感觉怒火中烧,自从他取得荆州以后,就没有人敢如此对他。
只不过,刘备更挂念张飞的尸体,这才强忍住怒气,说道:“阁下此次前来,可是为了归还益德尸体?”
文士也知道适可而止,当即敛容说道:“两军交战各为其主,然而张将军骁勇善战,忠义无双,深得江州上下敬佩。”
“我家公子不忍张将军埋骨他乡,特意让我把张将军尸体运送过来。”
荆州诸将听到这里,脸色才好看了许多。
刘备更是强笑着说道:“还请替我谢过你家公子。”
虽然恨陈政入骨,只不过人家既然如此慷慨,刘备也不好枉做小人。
使者欣然接受了刘备的谢意,而后话锋一转,道:“其实我此次前来,也有一事要求玄德公。”
刘备问道:“不知贵使有何事相求?”
文士摇头晃脑地说道:“忠贞之士,无论何时何地都应得到敬重,张益德将军如此,法孝直、张任将军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