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王并不将她放在眼里,在他心中,史王妃就像皇后一系的象征,他踩这个王妃,以她为靶子攻击皇后一系,只要一次有用就能再来一次。
在寄娘的屡次攻击与史王妃事件中,皇后和贤王的气势渐渐被晔王打压,皇帝虽有心扶持嫡子,却在近期开始怀疑:朕是不是不该执着于贤王这个嫡子,也许贤王真的扶不上墙?
这时,皇后和贤王终于意识到,用后院的手段对于寄娘是全然无用的,史氏这样的人虽然恶毒霸道,却根本不及寄娘的手段。
时局进入白热化阶段。
“你要小心。”塘边坐着三个戴着草帽的人影,一男一女一少年,仿佛农家的一家三口。
施牧近日每天都过来陪寄娘散步对弈或者出门交游,今日寄娘说要钓鱼,三人便来了这山下的荷塘。
寄娘看着平静无波的池塘水面,低低嗯了一声,目光瞥向动弹双腿的少年:“墨儿,坐不住了?”
司马墨下意识停下动作坐正身子:“没。”
施牧无声一笑,少年这些日子与他们熟悉了,渐渐露了孩子本性,念书学习开始有杂念,然而当下这时局、未来那段路,不允许这个少年寻找失去的童真跳脱,所以无斁才提出来此钓鱼,磨一磨少年的性子。
寄娘又看向含笑的施牧:“你最近日日来,是担心我出事吧。”
施牧看过去,并不否认:“图穷匕见,狗急跳墙,那些人用尽心机没有打压下你,接下来恐怕会直接下狠手。”
寄娘:“我知道,我有所防范。”
施牧低低叹气,就算知道你有所防范,可毕竟明知危险随时而来,如何安下心呢?
寄娘听着他的叹气声,看着水面:“快了,也就这两日了。”
司马墨回头去看先生,不知他们又在说什么,让先生这样叹气,正看着,突然手中的杆子一动,他猛地回头,果然看到自己的浮标正在水中沉浮。
“先生夫人!我的……我的鱼!”
施牧和寄娘全都看过去,惊呼:“快拉上来!”
少年手忙脚乱地提鱼竿,“扑通”一声,一条甩着尾巴的鲤鱼跃出了水面。
“哇——好大!”司马墨惊喜不已。
施牧笑着帮他收线:“如今这塘里能钓到这样大的鱼真是要极佳运气。”
寄娘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笑:“人说鱼跃龙门,看来还是墨儿的缘故,引了这成了精的鱼儿前来。”
司马墨难得听到寄娘的夸赞,脸上露出大大的笑,神情雀跃。
施牧和寄娘对视一眼,笑开。
寄娘摘下草帽扇了扇风:“算啦,打道回府让厨房加菜去,你就回去练大字吧,不强迫你在这晒太阳了。”
司马墨钓鱼钓出了成就感,听说要回去反而失落了,“啊?哦——”主动提着水桶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