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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见那雕版师傅?可以。”吕布捕捉住她的弱点。“跟著我,自然能见到你心仪已久的雕版师傅。”

黄月英睁圆眼。同姓吕,他又识得那木刻版画的大师——

是亲戚?她的唇形一张一合。

“可以这么说。”吕布状似无意地随口道:“那雕版师傅不爱见外人,你想见就得靠关系。好比说,跟我攀亲带故?”他口吻轻佻,但却不可抗拒。

黄月英怔了会,方知他又提成亲一事。她真的不要有……管束的丈夫来干扰她的生活……

黄月英蹙眉,忽然发觉他的神色有些奇异,虽然抹笑,但不自然,似不太愿正眼瞧她……她小心上前一步,他却退了一步,面露苦涩之意,俊雅的眼抬起锁住她的,在她倒抽口气之时,他沙嘎道:“我无意像个不知如何控制欲念的男人,但如果你现在离开,咱们就不必立刻用到床。”吕布步步逼近,却是说出他心中所想。

黄月英胀红了脸,挥了挥手。试图理解他“含蓄”用词下所披露的含意。男人通常如此,无法克制自己一时冲动的欲念。但所不懂的是他对她也能产生那种欲望吗?方才以为他只是威胁她,而初时他只是找错了人,她才成了他的发泄物,不是吗……啊,她忽然跳离几步,见他逼近过来,儒雅的脸庞似闪著露骨的欲念……

“不走?就留下来吧。”一句话吓得黄月英反身就跑出房门。他不是恐吓她,他是真的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施暴。

而后,当她迅速逃离后,吕布看见小喜子张大嘴出现在房门口,显然在外头守很久了。

“温侯爷……”小喜子几乎是哀嚎了,自己心中的神如何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姿色的女子啊……

吕布闭了闭眼,似笑非笑道:“你偷听的习性倒是不改。”

“奴才……”小喜子双膝一软,匍伏前进,道:“温侯爷,您……何必说谎?”

“说谎?你指本侯说谎?”

“不不,奴才的意思是……那娘们……明明喝了药汁,是万不可能怀上世子的,您不必同她成亲……”她是南方氏族的女子,而且还不知道是不是名门望族之后,可吕布是什么人啊,坐拥七州之地,手下兵甲数十万,方天画戟所指之处,皆可灰飞烟灭,日后……就算是……这个野丫头,明明她就配不上温侯爷的啊!

吕布淡淡地挥了挥手,冷声道:“出去,本侯现在不想瞧见你。”他的眼瞧见高勇也愣在外头,抿了抿嘴,嘱咐道:“以后,没有本侯的允许,谁也不准擅进黄月英的房间一步。”

船还是走着,这人其实是狠容易改变的。

以往吕布是十分害怕乘船的,但是如今却已经不怕。在冀州,扬州等地,吕布也是开始建造船队,自己也是上过几次,久而久之,也从一只旱鸭子逐渐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