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人带来了。”
糜竺循声看去,倒还真是一个文士,想来也没有什么危险,便就叫他们在旁伺候,自己却是道:“请坐。”
田丰也不客气,一屁股就是坐下,环顾四周,率先笑道:“此处倒是不错。”
糜竺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还待接话,却有听得他说:“倒是一个葬身的好地方。”
饶是糜竺城府极深,也是不由动怒,道:“先生这是何意?”
田丰笑道:“无他,只是可惜糜竺大人的这一身本事,如你这般人物本该是如那战国吕不韦一般,青史留名,何曾想居然要死在这个灵璧小城。”
糜竺本自愤怒,但是听到吕不韦三字,反倒是心中一跳,镇定三分后,问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田丰,田元皓。”
“田丰?!”
糜竺大惊,想不到居然可以在这个地方看见吕布手下的第一军师,三大智囊之一的田丰,更令他惊异的是他是来干什么的?
以田丰的身份,莫说是劝说糜竺,便是去洛阳朝拜天子,那也是响当当的,毕竟在一定程度上他代表的就是吕布,故而糜竺此时心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田丰笑道:“曾闻糜竺糜子仲,遇火神而不惊,为何如此闻听我田丰之名却是如此异色?”
糜竺闻言稍稍收敛,便也回击道:“非闻足下之名而惊,而是足下主公吕奉先,某不得不惊。”
田丰毫不在意,继续笑道:“以子仲的才智,想必已经要猜到今夜我前来是为了什么吧。”
糜竺也是笑道:“的确,如此我糜竺该如何对待足下,是杀了你还是放了你?”
“也不急在一时”,田丰笑道:“不知子仲先前对我所言,可是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