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笑道:“不知贤弟可闻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侍。我观贤弟跟随这丁原,怕是无出头之日了,何不早作打算,另谋出路,一展贤弟雄才伟略。”
张辽心中有数,故意问道:“兄观当今天下,谁可为英雄?”
李肃笑而不语,只是用手指沾上酒水,在案上写下一个“董”字。
张辽大惊道:“兄这是何意?莫是让文远投向那董卓老贼吧?”
李肃安抚张辽道:“似贤弟这般英雄,见此‘董’字,尚且变色,你说董卓可为英雄乎?”
张辽默然不语。
李肃再接再厉,继续道:“世人皆道董卓蛮横无礼,把持朝政,此皆谬言。今天子荏弱,陈留王精明,董公欲立陈留王为帝,实是为了国家社稷。你试思之,若天子弱,则群臣可欺,天子强,则群臣难奉,这个道理,谁能不知,却又见过谁人敢说?唯有董公,为了社稷,不惜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背负妄臣贼子之骂名,讲他人不敢讲之言,行他人不敢行之事,董公心之光明,行之磊落,可为英雄乎?”
大力一拍自己的大腿,张辽起身抓住李肃的手,道:“今闻兄言,令文远茅塞顿开,弟也想投向董公,可张辽身无寸功,如何入得董公门,还望兄教我。”
李肃笑道:“贤弟之才,董公钦佩不已,今就是命我以神驹‘赤兔’相赐,以表董公之心啊。”
张辽道:“可是那‘八骏’中的‘赤兔’马?”
“正是。”
张辽感叹道:“董公待我不薄,只是丁刺史待我也是甚厚啊。”
李肃笑道:“文远,莫不是了忘了高顺之事?”
“够了”,想起当日高顺被逼走之事,张辽稍顿道:“弟已明白,现请兄先行回报董公,就说明日张辽必有大礼奉上。”
李肃道:“那李肃就先行一步了。”
待李肃告辞后,张辽静坐片刻,又满饮一杯后,往丁原大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