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旅顺能不能守住。”刘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看到张盘面色不豫,急忙道:“妾身定会留下来陪同老爷,只是两个孩子还小,老爷能不能让水师将两个孩子带走。”
刘氏也是晓得了有数万建奴围城,也是深恐旅顺守卫不住,她就是指望老爷能允了这件事,在她看来,两个儿子的安危比天大。
看着刘氏期盼的眼神,又看看两个不知道凶险边吃边玩的孩子,张盘心中一软,“现下不行,水师正严查偷偷逃走的军兵家眷,此时如果我张盘的家眷撤离,恐怕军心大溃。”
看到刘氏眼神一黯,他终于还是不忍,“老爷我会安排一条船就在码头候着,到时候定会让王成接应你等上船。”
王成是张盘的亲信部下,如今正在南城守卫,也肩负有严查码头,都时正好让其放行。
听闻此言,刘氏不禁紧紧抱住两个孩子微微一笑。
第二日辰时初,建奴的大营开始炊烟阵阵,得到禀报的张盘急忙披挂上阵,建奴这么早开始造饭,定是要攻城了。
辰时末,建奴的大营开启,一队队的建奴骑甲和步甲以及两万名汉军旗开始开出大营和北城。
立时将北城和南城数里的地界塞满,人喊马嘶气势逼人,兵甲的闪光刺痛城头明军的眼睛。
同霸气张扬的建奴相比,旅顺南城上却是鸦雀无声,这是旅顺守军遇到了最强大的敌人,所有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情势不对,都在默默端详敌人的举动。
张盘也是没有办法,只有三千余军兵,守卫南城,面对的是十余倍于己的建奴强兵,守军士气低落也属正常,当然水上还有后路,这也是旅顺守军一个依仗。
德格类和岳托并肩坐在马上,向旅顺城头张望着。
“岳托,这个旅顺南城是整修过了,城头恐怕有三丈高了。”德格类手搭凉棚眺望道。
“嗯,确实,早些年不过是两丈高的城墙,看来将大炮运来是对的。”岳托庆幸道,三丈高的城池加上张盘这个悍将,如果没有大炮助阵,倒不是拿不下这个南城,只怕会折损极重。
“那就用大炮轰击看看?”德格类笑着问道,别看他是岳托的叔父,但是,岳托可是皇太极的红人,而他则是莽古尔泰的一母弟,同莽古尔泰亲近,莽古尔泰暴病身亡,皇太极碍于规矩不得不将正蓝旗交给他统领,实际上却是对他百般提防。
此番让他出战这个硬骨头,削弱正蓝旗的目的谁人不知,但是他就得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