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丁原停住了无止休的流泪,但是吕布还在天人交战,反还是不反,似乎看到吕布心不在焉,丁原不由问道:“奉先我儿,你在想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丁原以前这样叫自己,吕布并无其他感觉,可是此时竟然有种想吐的恶心感,尤其是看到他双袖被泪水打湿,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感觉更甚。
“奉先?”
吕布没有回答自己,丁原不由得再次叫了句,这才把吕布惊醒,连忙回道。
“我在,怎么了?”
整了整衣服,丁原站起身来,眼睛紧紧盯着吕布道:“奉先何事想得如此出神,为父数次叫你你都没有反应?”
吕布心中一紧,连忙告罪道:“孩儿有错,孩儿是在想如何破敌,缓解我并州之危机,想得出神,竟是没有听到义父的呼叫,孩儿知错。”
丁原这才作罢,叹了口气道:“危难之际,只有我儿忠义,那些个尸餐素位的将军真是该死!”
看到丁原没有注意自己,吕布才松了口气,顺着丁原道:“没错,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们这些人只能说些好听的话,不敢上马杀敌,某羞于之为伍,不过最可恨的还是那些……”
吕布一下子说漏了嘴,连忙止住,但是丁原转过身来,盯着吕布道:“我儿为什么不说了?”
看着丁原,吕布有些心虚。
“义父,孩儿觉得害得义父失去半个并州的罪魁祸首是那些人,孩儿恨不得将他们杀之殆尽,以泄心中之愤!要不是他们,义父现在也不会这么麻烦,进退两难。”
丁原盯了吕布许久,发现自己这个武夫义子今天竟然话这么多,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有多么在意,毕竟他自己也堆了一肚子火没出发。
“是啊,真是悔不当初,要不是受到那些人的蛊惑,我丁原哪会有现在的下场,我恨呐!”
吕布的确十分仇恨那些外来人,说是什么隐门,胸有韬略可治国安邦,一到并州就将自己的一切宠爱夺了去,指点并州诸事,就连他的并州狼骑都想染指,吕布早就怀恨在心。
“义父,不如我们将他们杀了,以儆效尤!”吕布见到丁原也对其心生不满,顿时进言如是说道。
怎知丁原挥手制止了:“奉先,我们不能动他们,甚至还要靠他们,为父准备将并州军全部交给他们,最后一搏,胜则全赢,败则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