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你了!”
慕秋抓到一片衣袍,笑得花枝乱颤,摘下头巾。
“啊,你……”
面前的人却不是常行,而是香梅。
香梅把袖子从慕秋手里拽了回来:“你模仿我当年的样子是为了勾引沈恪吧?”
慕秋收起笑意,慢慢说道:“为你赎身的前一个晚上,沈爷本就在我房里。”
香梅想了片刻,明白道:“原来如此,你房间的位置打开窗户倒是正好,那晚下雨……你故意让沈恪看到我被糟蹋,是想让他彻底死心,然后爱上你。”
慕秋道:“既然说开了,我也不隐瞒,常爷这些年一直有意报答沈爷资助画坊的恩情,我虽人微言轻,但正是身价最好的时候,作为一份礼物也还算体面,尤其是和你相比。”
香梅道:“论玩阴的,你和你的□□师傅还真是一脉相承啊。”
慕秋道:“当年你桩桩件件挡在爹爹前面,丝毫不知分享,现在这样也算是报应。”
香梅笑着叹口气,身子软绵绵往树上靠去:“可你还是没想到沈恪能为我赎身吧?”
花丛里有人来叫。
慕秋答应一声,回过头,意味深长对香梅道:“十六年前沈爷一贫如洗的时候也想为你赎身,你非但不同意还当众羞辱他,现在他有钱有势,你就死乞白赖又赖上人家,我都替你害臊。”
这话说完,香梅答不上来了。
从被赎身的那一日起,他就只是做着一个小倌应该做的事,勾引客人,献媚于客人,榨取客人的钱财……他怕沈恪图他的心,却从未思考过他对沈恪是什么感觉。
是喜欢吗?
仅是一个闪过的念头,心便被狠狠蛰了一下,浑身都麻木了。
香梅孤零零地站在树下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