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景看不到她的脸,看不到她眼底深处席卷而起的浪潮,轻笑:“嗯,从始至终,只有你。”
琴姬失控的幻想被她一句话抹消,阴霾散去,冷沉的占有欲淡去,杏眸重新恢复湿润明亮。
她晓得恩人有多好,有眼睛的姑娘都看得到恩人的好,秋水城最眼高于顶、自视甚高的萧家嫡女都盛装打扮出现在流烟馆,根本是把所图写在了脸上。
完美无瑕的情人从梦里走了出来,她既是人人口中以男儿身份行走人间的“家主”,若说多年来没有成婚没有心仪的女子……
琴姬的感性强烈渴盼事实果真如此,但她的理智和聪明,甚而周围人的眼神、反应,细枝末节,抽丝剥茧,几番深思和反馈都告诉她这是痴心妄想。
恩人生就这副招人的容貌身骨,她内心苦痛煎熬,刻意不去想她是何身份,基于惶恐,基于那点子贪欢的私心,聪明地像个傻子似的忽略这一点。
自欺欺人,不敢面对。
聪明太过是一种缠累。恩人说只爱她,那么她就要傻一点,不问过往,强势霸占她的现在和未来。
琴姬抱着她,悉心感受躁动的心跳:“从前、现在、以后,没有人比得过我和你更亲密吗?”
她的情绪压抑反常,昼景满身的心眼悄然转开,一直以来没下定的决定啪地一声坠地有了答案,她轻声道:“舟舟。”
“恩人……”
既然猜透她的所思所想,看清她的患得患失,哪还有继续隐瞒的道理?
她的唇轻贴在她耳畔:“不要自己吓自己,也不要误会我,舟舟。岁月虽漫长,但这些年来我仅和你尝过鱼水之欢,你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也是你的。除了你,我谁都不会要。”
“真的没有过吗?”少女身子颤抖,抑制不住那份急切,指节绷得泛白,死死揪住她衣襟。
“没有,没有其他姑娘,没娶过其他人,只有你,开始是你,最后还是你。”
她眸子摇晃朦胧的水意,昼景的心也被她弄得慌乱,眼圈微红,白皙的指节缓慢抚过少女脊骨,带着安抚和宽慰的力度:“今晚我不走了,舟舟,我有个故事想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