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彻底激怒了彭院长,你知道培养专业的放疗医生放疗护士要费多少功夫花多长时间吗,说什么把整个肿瘤科的医生护士都给我,走马灯似的每天换人,你以为吃流水席呢,吃饱了就换人。
然后,两个人就大吵了起来。
张萍总结:“我们海院说,都说田院长是个最怕麻烦的人,其实田院长哪是怕麻烦,只要田院长要做的事,费多大功夫都要做成,从他上任院长一把手之后,在反对和抱怨声中一意孤行做成的事,就能看出这一点,他不是怕麻烦,他是怕别人给他添麻烦。”
“没错,田院长最不怕的就是麻烦,而是不愿别人给他添麻烦,挡他的路。”沃琳深有同感。
难怪今天感觉彭院长有心事,原来是为了这个事。
“我们海院还说,田院长年轻,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张萍继续叙说,“她和其他几个副院长基本都到了退休年龄,田院长根本不把几个副院长当回事,也不顾其他骨干的意思,只要是田院长自己在院务会上提议的事,说是让大家讨论,其实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所以,我们放疗科重新归属肿瘤科的事,已成定局?”沃琳闻声知音。
“差不多是这样了。”张萍点头,“所以海院说趁着田院长还没有动妇产科这一块,我们想做什么事就赶紧,我一说想进修妇瘤,海院马上批准,并说在她退休前得赶紧把妇瘤科建起来,她退休后田院长想怎么折腾,她就管不着了。”
主要是在强悍的海副院长领导下,妇产科的女将们各个不弱,田院长想要动女将们的领地,还真没这么容易,海副院长趁还在职,多扩充一块领地。
沃琳叹气:“海院的根基在咱们医院,底气足,我们彭院吃亏就吃在是外聘,而且这个副院长还是名誉上的,根本就是刀俎上的鱼,实质做不了主。”
第二天早上去ct室的路上,沃琳说起昨天彭院长和田院长吵架的事,郎少敏听得情绪有些低落:“李院长退休后,副院长们各自为政,只铲自家门前冰,哪管他人要摔死,医院领导层一盘散沙,这次彭院怕是扛不过田院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