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江面上的江东军战船看了一眼,吕布眉头拧起,对庞统说道:“某也是晓得一些水性,可是若要渡河,却有些难为……江面上到处都是江东军战船,小舸怕是难以突入……”
并没有看向吕布,庞统眼睛微微眯了眯,过了片刻,才对吕布说道:“吕将军,江东水军阻拦我军渡河,北岸水军同周瑜水军虽是隔江相望,彼此却是无法呼应。某本欲要蔡瑁领水军同江东军厮杀一阵,寻思再三,我军水军新建,怕不是江东军的对手……”
“丞相若有吩咐,但说便是!”庞统话只说了半截,就没再接着说下去,吕布抱拳朝他拱了拱,又催问了一句。
扭头看着吕布,庞统脸色一片凝重,对他说道:“江东军楼船众多,将军在陆上勇武过人,只是不晓得水战……”
“末将虽是水性不精,只须不入水中便可!”从庞统的话中,吕布听出对他的能力有些怀疑,顿时心生不快说道:“丞相只管说出如何计较,末将这便前去!”
“夺下敌军楼船,前往周瑜水军!”抬手朝着江面上的江东军楼船一指,庞统对吕布说道:“到了周瑜营中,将军可将这卷画帛交于他们!”
从怀中掏出卷起的丝帛,庞统将它递向了吕布。
接过丝帛,吕布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问道:“末将一人,便可夺得一艘楼船,只是不晓得如何架船前往周瑜军营?”
“将军引领三百兵士,只须架得起楼船便可!”凝视着吕布,庞统说道:“我军可否顺利渡江,便在将军一战!”
庞统所说的话,让吕布心内顿时生起一片豪情,再次拱了拱手,他转身跨步离去。
目送着吕布离去的背影,庞统也是不太确定这一次能否成功。
周瑜水军在江岸对面,同北岸的汉军遥遥相望,可彼此却是无法互通消息。
汉军之间,倒是有军旗招展传递讯息,只是距离太远,招展的军旗根本无法看清,即便传递讯息,对岸也是难以辨别。
汉军渡江,在行动之前,就必须将讯息传递给周瑜军,以便于对岸加以配合。
庞统要吕布过去,送的丝帛上,正是画着传递讯息的法子。
并没有展开丝帛,吕布当然不晓得这些,领了军令的他,到了江边,让兵士前去水寨,点选了三百名对操控战船十分熟悉的军士,便跳上了一艘小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