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抬着邓展进入屋内的龙骑卫,把邓展摆放在铺盖上,先是站在一旁看着伤医帮邓展处理伤口,等了一会,见伤医无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这才纷纷向门口退去。
待到这几个龙骑卫向刘辩行礼告退离开了房间,站在临门处的刘辩抬脚走向躺在铺盖上的邓展。
伤医已是解开了邓展胸口被鲜血浸透的麻布,正在邓展的胸口撒着一种淡黄色的药粉。
“如何?”待到伤医撒了药粉,正要用布塞塞住陶瓶时,刘辩小声向他问了一句。
“无甚!”抬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伤医站起身,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对刘辩说道:“伤口虽是在胸前,却并未伤及要害,只是失血太多。幸而送回及时,稍稍歇息几日,以邓将军之强健,当可康复。若是再晚上片刻,恐怕便是凶多吉少!”
“有劳了!”得知邓展已无性命之忧,刘辩终于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向伤医告了声劳,对他说道:“密切留意邓将军伤势,定要保得将军安康!”
“诺!”伤医应了一声,抱拳躬身退到一旁。
交代过伤医要好生留意邓展的伤势,刘辩向屋外喊了一声:“来人!”
一名守在屋外的龙骑卫听到喊声,跨步进了房间,抱拳躬身立于临门处。
“你等好生照料邓将军,吩咐伙房,每日为将军熬些滋补的羹粥,切不可懈怠,本王每日都会来此!若是你等照应的差了,本王定不轻饶!”扭头看着那龙骑卫,刘辩又向那龙骑卫吩咐了一番。
“诺!”进入屋内的龙骑卫,得了刘辩的吩咐,抱拳应了一声。
“王越……”就在那龙骑卫刚刚应声过后,躺在铺盖上的邓展,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念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听到邓展说话,刘辩赶忙跨步走上前去,蹲在铺盖旁,沾染着干了之后泛着红黑色血渍的手搭在了邓展的肩头,轻声对邓展说道:“邓将军好生歇息,莫要急着说话。”
已经醒了过来,可失血太多的邓展,疲倦的连眼皮都懒得睁上一下。
刘辩关切的让邓展暂且不要说话,邓展却还是倔强的翕动着嘴唇,再一次念叨出了那个名字:“王越……”
“王越怎了?”对邓展的脾性很是了解,刘辩晓得若是不让他把话说下去,他定是不肯歇息,于是尽量将语气放的轻缓些,向邓展问了一句。
努力的想要睁开双眼,可邓展却觉着眼皮就好似灌了铅一般沉重,眼睑剧烈的跳动了好些次,可他却还是没能将眼睛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