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燮恍然的同时,也吃了一惊。
这一两年来,凉州形势严峻,他作为汉阳太守,最关注的还是国家大事,至于家族琐事,自然有族老操持,不知李铮也是理所当然。
惊的是,李铮去年才扎根灵州,却没想到就挣下了这么大一份家业——李铮麾下的这数十骑精锐,可不是纸糊的,就算是积年豪强,也拿不出来这等力量。
“说起来,若不是傅氏帮助,李某也走不到这一步。”
李铮口里嚼着干粮,笑道:“去年底,李某初到灵州,贩卖给傅氏一匹宝马,这才有了发家的契机,后来又得傅氏粮食支持,才堪堪走到这一步。”
“哦?”
傅燮闻言,却是若有所思,沉吟片刻,道:“贤弟卖与我傅氏的宝马,可是一匹脖颈有鳞的马驹?!”
李铮点了点头:“原来傅兄也知道?”
“怎么不知道!”
傅燮说着,吹胡子瞪眼,指着李铮笑骂道:“你这匹宝马,可是差点让我离开凉州啊!”
“这话怎么说?”
李铮脸上莫名,但心里却大约有点明白。
“族里的族老把那匹宝马进献给洛阳天子,天子下旨要调我去冀州任职,若非我竭力推脱,年初的时候,就离开凉州了。”
傅燮苦笑道。
傅燮不是蠢人,其实对于家族的动作,其中的缘故,他心知肚明。
不过人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傅燮岂是临危退缩的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