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喜叩头喜道:“六千岁只管吩咐。”刘长喜虽然是东殿部将,但一直被东殿其他将官压制,也不能出头,此刻听闻韦昌辉能有任用,立刻精神起来。
韦昌辉低声说道:“本王让许宗扬带了三千精兵从庐州到了江心洲,本王今夜就要把兵马调进城来,你带着守城的卫队放他们进来如何?”
“这个吗……”刘长喜心头一惊,北王深夜调兵进京是想做什么?三千北府精兵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江心洲,也不知北王是如何办到的,当下急得直搓双手,没敢答复。
韦昌辉冷哼一声,把眼一瞪,阴测测的说道:“你敢违本王令吗?”
“不,吓死小人也不敢。不过,那么多兵马,恐怕不太容易……”
“混帐!要容易还用你干什么?”
“是!小人怕的是没有把握。一旦把事情弄糟,岂不误了六千岁的大事?”
“那你说怎么办好?”
“我看……先把守关的军帅说服住,事情就好办了。”
“嗯!”韦昌辉听着有理,便和刘长喜带着百余名北殿参护赶奔仪凤门。
韦昌辉先躲到仪凤门一处门洞里,他的爱将刘大鹏,跟着刘长喜来到值日官休息室。今晚当值的是东府的军帅于子厚,与刘长喜比较熟悉。
刘长喜把他叫到室外,说道:“六千岁派人找你,有急事商议。”于子厚忙问道:“来人在何处?”“就在那边。”于子厚感到有点蹊跷,但又没敢多问。在刘长喜和刘大鹏的“陪同”下,来到门洞。
于子厚一看:门洞里有数十人,一个个手握利剑,眼露凶光,如临大敌。为首的那人,正是北王韦昌辉。刹那问,于子厚被惊呆了。
刘大鹏踢了他一脚,低声喝道:“跪下!”于子厚急忙跪倒,往上叩头:“卑职参见六千岁。”韦昌辉问:“你叫什么名字?”“小人叫于子厚。”“嗯!子厚,本王奉九千岁谙谕,要往城中调动军队。不准盘问,不准走漏消息,听见没有?”“这个……不过……”
刘大鹏低声喝斥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对六千岁的话还敢怀疑吗?”“不敢,不敢。不过,九千岁有话,没有他的亲笔诰谕,军队是不准进城的。既然六千岁说了,那就请把九千岁的诰谕拿出来,让我看看。要不……”
刘大鹏没容他说完,“啪!”就赏了他一个嘴巴,接着拽出利剑,在他面前一晃,咬着牙说:“我看你是活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