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怀玉。”
“末将在。”
“军演三日,其中优劣,可已知晓?”
“回禀大人,末将已率诸将仔细商讨过了。”
“好,禀上来。”
“是……”
种怀玉顶盔挂甲,又上前一步,大声道:“军演第一日,末将率八千中军步卒却敌正面,诱敌来攻,将士奋勇,敌不能越。”
“军演第二日,木华黎率五千骑军出两翼,转守为攻,一举溃敌中军,敌不能当,退守险要。”
“军演第三日,困敌于一处,辎重营配以石炮,霹雳弹,猛攻竟日,敌不能守,率军突围,我军有备,至晚,肃清突围残敌,大胜。”
赵石眸光闪动,微微一笑道:“伤亡如何?”
种怀玉显是有些紧张,前几日的军演实在是别开生面,虽说这不是猛虎武胜军头一次“实战军演”,但全军毕集,步骑齐出,俨然如两军决战的大场面却还就是头一回,说起来,猛虎武胜军从成军至今,军中每一次关节,对于他这个猛虎武胜军元老来说,都是了如指掌,但那三日军演,还是让他扎扎实实长了一番见识。
按照军中那几位见过大场面的老兵的话,就是这三日军演,除了没有真正杀人见血之外,实与两军战阵厮杀无异,经过这三日磋磨,虽说众人皆是身心俱疲,但种怀玉却明显的感觉到,这支成军已有数年的大军多了点什么,但这也只是感觉,真要让他确定的说出来,他自己也有些迷糊。
不过话说回来,头一次全军倾力而出,除了许多振奋人心,让男儿见之便热血沸腾的大场面之外,疏漏之处却也在所难免,几天下来,除了木华黎等有数的几个之外,其他的领兵官儿都有些手忙脚乱,颇为难以应付。
到得现在,种怀玉还觉着心虚力弱,仿若脱了力似的,而心里也有些腹诽,毕竟说起来,这猛虎武胜军可不是他种怀玉的,正主儿还是这位高坐于上的自家妹夫,但军演数日,从准备,到军演开始,再到现在,这位却只作旁观,一语未加不说,瞧那脸色,好像还有些不满意?他们可是将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的,再不满意,也是没辙……
再者说了,这些年下来,大家伙儿流血流汗,风里来,雨里去,磕碰摔打,才总算有了今日的猛虎武胜军,怎么会不满意,又怎么能不满意……哼,再挑毛病,老子不干了还……
心里腹诽不已,但说实话,这些年过去,眼前这位国武监督学大人,也就是他的妹夫,虽说在西山大营露面的时候不很多,许多亲力亲为之事都交给了他还有木华黎,杜橓卿几个,但在猛虎武胜军中,积威却越来越重,到也不难理解,如今猛虎武胜军上下,从队正旅帅,再到各部领兵将校,一水的全是国武监出来的,与得胜伯皆有师生之谊,有道是师命难违,又可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想让这些人对国武监督学大人视而不见,那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