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跟朕说话?”
“臣怎么想的便怎么说,不然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哼……”李玄谨被噎的一愣,心中也是微恼,什么时候这个小子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
闷哼了一声,不过这么两句针尖对麦芒的话说下来,到也没发什么大脾气,多数还是觉着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小子的脾气倒是和他的名字一样,像块顽石,有心想磕打上两句,之后却又觉着有些可笑,这事儿确实……他身为帝王,哪里有什么闲心却管臣子们的婚丧嫁娶,即便是管了,那么不是这事事关朝政,便是一时兴起,当做游戏之作罢了,像这般纠缠不清,却是有损他的帝王威严的。
“这事朕就放过了,最好结亲时不要再弄个满城风雨的……”
结个亲能弄出什么事情来?说闲话那些家伙还敢上门叫嚣不成?赵石心里也哼了一声,要是那样,看不打断这些家伙的狗腿。
“朕想听听,你对川中之战到底有何想法,也不用时不时的在朕面前冷言冷语的了。”
赵石沉吟了一下,这才回道:“臣还是觉着大军进军太速,后蜀孟氏在川中经营多年,这般打法很容易出乱子的,不如稳扎稳打……”
说到这里,却是顿住了,此战本就应速战速决,稳扎稳打?那还怎么个速战速决法?这却是个两难的命题。
景帝这里也是一笑,多数也明白了赵石的意思,城池打下来,把蜀军击败了,并不算是胜了,占了的地方还要地方官进行治理安抚,如此数载甚至十数载下来,方算尽有其地的。
稳扎稳打到也不是不行,川中富庶,粮草囤积必多,便是河东一战,还搜刮了数百万两银子,想必此战所获更多,但唯一可虑者是西夏及大金两国罢了,一旦两国罢战,适时来攻,大秦陷入南方战事不可自拔,国内空虚,这才是大秦身处四塞之地,却百余年未有作为的关节所在,此战必定也不能稳扎稳打,这便是大势。
“这样吧,朕许你建议军事之权,军情邸报也可随意查看,有了什么好的建言,便可直接递给枢密院,也不必再如这般见到朕才说上两句了,你看如何?”
“是,谢陛下。”
两人一路说着话,顺着宫中道路迤逦而去,不一时,已经来到一处楼台所在……
……
魏王李玄道默默扶着栏杆,极目远眺,小半个皇宫的景色尽收眼底,微风拂过,卷起他的衣襟,头上赤金王冠上的徽缨随风而动,飘动着划过他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