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帮大姑娘小媳妇用万分惊恐又倍感厌恶的眼神盯着,还有一群公子哥捏着鼻子,像看待叫花子一样看待自己,季晨脸色苍白,瞬间就不想活了。
他无比绝望地想要回头看看唐安,期待着他能替自己澄清一句,哪成想唐安根本不给自己回头的机会,拉着自己的肩膀便顺着让出来的小路一路狂奔,边跑边喊道:“好臭啊!快让路啊!”
季晨哭丧着一张脸,感觉天昏地暗,整个人都不好了。
二人兴奋地穿越人群,跑得飞快,一口气跑出去三十几米的距离才无奈停下。
不是他们不想继续跑,而是一支穿行的锣鼓队挡住了去路。
每年的庙会,都会有民间巡游活动,今年也不例外。巡游队伍中有的人踩着高跷,有的人腰挂花船,有的吹着唢呐,有的敲着锣鼓,有地挥舞着彩带扭秧歌,还有带着胖头娃娃拿着蒲扇的小丑儿,吸引了不少老百姓驻足围观。
锣鼓喧天,震耳欲聋。二人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恰巧看到了这份外热闹的一幕。可是很快,唐安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了。
巡游队伍中,一个胖头娃娃扭着腰挥舞着蒲扇,可当路过自己身边时,那娃娃忽然止住了步子,白的瘆人的大脑袋慢慢扭了过来,虽然脸上是笑眯眯的表情,但配上一张娃娃脸,怎么看都像是地府的冥娃。
“兄弟,快走啊!”
不仅唐安察觉到不对劲,巡游队伍后面的表演艺人也感觉到了异样。见同伴都已经走出去老远,身后的男人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嘿嘿嘿嘿!”
那娃娃肩膀抖动,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唐安,竟是发出阵阵得意的笑声。可是那笑声太过阴沉,哪怕大白天也让人毛骨悚然。
唐安的眉毛忽然皱了起来。一路走来的顺风顺水,让他的警觉性大大降低,以为到了齐国都城便安全了。但眼前这个娃娃,却忽然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笑了半晌,连周遭看热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大声催促着娃娃赶紧继续表演。可那娃娃却充耳不闻,而是抬起一双手,缓缓摘下了木制的大头。
简单地一个动作,却让季晨也警惕起来。因为他清晰地看到那个人手上的茧子!如此厚的茧,只有握刀之人才会有。
娃娃没让人等太久。出人意料的人是,摘掉娃娃头的这人脸上竟然还带着一张面具,看到这张面具,唐安和季晨顿时入赘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