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还有点水平。唐安心中略微舒服了一些,却仍旧昂着头道:“口说无凭!”
苏媚儿媚眼如丝:“那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呢?”
……
屋子里,躺在床上的慕绒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面,一辆不断摇晃的马车里,传来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车里的人虽然可以压制了嗓音,可是那风骚入骨的声音,除了苏媚儿还能有谁?
虽然想象不到车厢里两个人赤身裸体“打架”的画面,却不代表慕绒什么也不懂。
翻过身去,把枕头折过来狠狠挡住耳朵,强迫自己进入梦乡的仙子忍不住爆了自己这辈子第一句粗口。
“一对狗男女!”
……
往后的几天,狄马城的混乱达到了巅峰。
拔也古的死给了铁勒人光明正大找麻烦的理由,在那戈的授意之下,铁勒人抢掠烧杀,与其说是狄马城的第二大势力,不如说是土匪更为贴切。
这种情况在呼延陀的妥协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并非匈奴人软弱可欺,只怪自己一方的城主太过谨慎,让所有士兵既感觉窝囊又心存怨气。
呼延陀并没有注意到手下一帮兄弟逐渐压抑不住的暴躁情绪——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几天下来他一直在一个选择之间挣扎:按照原定计划走下去,还是按照“一片云”的指引,为自己能够活下去,让狄马城变成一片人间炼狱?
长生天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看着毡包外面一列列嚣张的铁勒士兵走过,他仿佛觉得得到的一切都在离自己渐行渐远。
“报——”
耶赤勒风风火火地进了屋子,满脸紧张道:“城主,教主一行人明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