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温婉的神情,惬意中带着淡淡的愉悦。

燕沧澜突然觉得,这画刺眼了。

仿佛温柔贤惠的皇后还陪伴在他的左右,还抱着太子凑到他的面前,一副幸福满足的模样。

他还未看完,却已经合上了画册。

“好好照顾太子!”燕沧澜把画册递给丁嬷嬷,站起来就走了。

丁嬷嬷看着皇上的背影,一个人怔怔地望着画册,眼睛慢慢红了。

若不是有纪夫人在,太子长大以后,只怕连自己的母后是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

皇上这些年,可曾真正在乎过皇后娘娘?

每年一副帝后图,自皇后生下太子,缠绵病榻后就不再有了。

若这后宫里,也有人如纪夫人一般善待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又怎么可能走得那么痛苦?

那绝望的不甘,那刻骨的不舍,仿佛要从那凸出的眼珠里滚落。

可谁看见了?

丁嬷嬷蹲到地上去,压抑着自己哭声。

纪府,好不容易得空,想陪陪媳妇的纪少瑜发现媳妇没空陪他。

纪少瑜站在赵玉娇的书房外,朝着那支开的窗户喊道:“是在给为夫作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