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娇收起信,对着长公主道:“谢谢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见她把信收起来,打趣道:“不怕回去纪大人撵你出府吗?”

赵玉娇的头越发抬不起来了,只得嗡生嗡气道:“这信也没有什么的!”

“呵!”长公主冷嗤!

没有什么,宋子桓却连光明正大地送去纪府都办不到?

还需要她转手?

说到底,不过是怕纪少瑜心生不满,对赵氏不好罢了。

长公主道:“你说他会忘了你吗?”

赵玉娇点了点头,认真道:“会的。”

“你因何如此肯定?”长公主问道,目光里透着几分考量。

赵玉娇道:“他去祥宁县的时候,臣妇不过是个七岁大的娃娃。”

“他看着臣妇一天一天长大,又教会臣妇琴棋书画,就好比是他自己亲手种下的木槿花,等到花开了,想摘为己有而已,不足为奇。”

“可日子长了,木槿花也会慢慢凋谢,庭前又开了牡丹,月季,海棠等等。虽然这些都不是他亲手种下的,惦念的感情也不如木槿花深,可案桌上的花瓶里,不管是不是寒来暑往,都会有新鲜的花朵摆上。”

“而曾经亲手种下的那一份感情,也会随着花木被移栽后,渐渐淡去的。”

日积月累的感情,自然需要日积月累慢慢淡去。

一时接受不了,便就忍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