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彩令原本就病恹恹的,这几日更是茶不思饭不想,看着越发枯瘦了。

老管家急得上火,都想稍信去问个清楚了,谁知道今天人就来了。

傅彩令恃才傲物,并不喜那些只为借他的名头出仕的名利之徒,因此除了寻常的指点外,一个学生也不曾收过。

初看赵玉娇的画,并不觉得什么。

诚心向学的人何其多?

可那日看了她留下的许多画,不仅仅将他毕生自傲出彩之处一一画出,竟然还试着写下他设计时的稚子初心。

纪少瑜能够护得住他这一生的心血,赵玉娇又是一个诚心向学,心思纯净的姑娘。

思来想去,傅彩令决定收赵玉娇为徒。

可等来等去不见赵玉娇和纪少瑜返回余姚,他不免心生后悔,那一日拒绝纪少瑜太过利落。

老管家对着纪少瑜和赵玉娇道:“老爷说了,要是二位回来,便直接让我引二位去见他。”

赵玉娇看向纪少瑜,纪少瑜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无碍,兴许是好事呢。”

老管家笑得实在是和煦,还让下人帮着孟嬷嬷她们拿着行李先去如意阁安置。

赵玉娇懵懵地跟着走,突然就想着回到嘉兴府后少了的那些画。

她与纪少瑜耳语道:“莫不是你做了什么?”

纪少瑜看着她那怀疑的神色,目光慵懒地道:“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什么啊?”赵玉娇问他,这会子她心不在焉的,怎么还能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