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绪宁都快疯了,他慢慢地走近那具尸体,只是在看到那具尸体的一瞬间,紧绷的面容稍稍松缓些。

他吩咐衙役继续打捞,却将那具尸体带上,径直去了祥宁县。

隐匿在暗处的刘家人见确实打捞起了死者,这才放心离去。

祥宁县县衙,唐绪宁将尸体摆在了大堂上,对着匆匆赶来的任显爆呵道:“想要宋子桓的命是吧?”

“任显,夜黑风高,你当心血湿枕头。”

任显缩了缩脖子,面色苍白道:“宋…宋子桓死了?”

唐绪宁冷笑一声,目光阴戾道:“这是和他一起坠河的车夫尸首。”

“至于他的,暂时还没有寻回。”

“宋子桓大难不死便罢,宋子桓若有万一,今日你不死,终有一日你全家必亡。”

任显被唐绪宁慑人的气势所吓到,连忙使眼色给师爷。

师爷想跑出去弄清楚,结果被唐绪宁的人给扣下了

天色暮晚的时候,宋子桓还没有消息。

县衙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黑漆漆一片,十分瘆人。

刘家那伙人溜回来以后,得知唐绪宁就在里面,便不敢贸然进去。

刘家领头的那个对其中一个下属道:“你留在这里,不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