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秋闱若是中了,便要离开祥宁县去京城春闱。”

“春闱若是中了,也许留京,也许到远处去做官,天高地远的,能不能回来都两说呢。”

“他小的时候盼着他出息了,免得将来受别人欺负。”

“可现在又怕他太出息了,将来想见见不到,心里头惦记。”

秋瑞香说着说着,眼睛湿润起来。

纪山见她要哭,连忙安慰道:“孩子大了,自然是要离娘的。”

“少瑜是个好孩子,又有自己的成算,大不了就辞官回来跟他老师一样教书。”

“到时候就怕你觉得在咱们这个地方,会委屈了他。”

秋瑞香止住眼泪,心里难过道:“一转眼他都这么大了,这些日子带着云飞,我仿佛像是带着少瑜。”

“云飞在我的怀里一动一动的,我想的也是少瑜。

“那个时候我第一次带孩子,也没有什么经验,好几次饿着他都不知道。”

纪山闻言了,心里也有些难受了。

少瑜来的时候,双手都差点废了,好几天不说一句话。

那个孩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偏那双眼睛孤生得很,过了两三年才慢慢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