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瑜闻言,漠然道:“金桂枝并不识字,与她说不清楚。”

“黄澄是有些小聪明,可目的却是银子,他早知我不会回去,不过是想以我的前途威胁,讹些银子而已。”

“我纪少瑜长这么大,亲疏远近分得很清楚,回去能要回些田地银子有什么不好,难不成我回去后我爹娘就不会认我了?”

“他们若是知道我同意回去是想要分家产,如此一来,他们怎么还可能会让我回去?”

秋瑞香和纪山对视一眼,两个人既感慨又伤怀。

少瑜明白他们夫妻的心思,自然丝毫不惧。

那些只想要讹钱的人,如果知道要出钱把少瑜赎回去,又这么可能还会白费心思?

秋瑞香捶打着纪少瑜的肩头,哭笑道:“你这孩子,现在主意是越来越大了。”

“还有这害人的卖身契,不早就让你烧了,你竟然还一直留着?”

“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烧的。”纪少瑜认真道。

“他们用姓氏和孝道来威胁我,那我便用纪氏户籍和当年的卖身契来埋汰他们。”

“现在秀才是一百两,若我将来考上举人,身价提到一千两如何?”

“这一生,他们都别想把我赎回黄家。”

秋瑞香的一下子哽咽着,眼泪流得更凶了。

纪山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安慰。

赵福明握着手里的卖身契,欣慰道:“你能有这样的远见,可见你一定会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