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校们面面相觑没有马上动,直到老将豪斯转身这才开始迅速有序的离开房间。将校们走光了之后,薇欧拉回头对林有德微微一笑,柔声说了句“晚餐时候见”,这才绕过桌子穿过办公室,消失在大门外。

戈倍尔对林有德点点头,就算是道别了,随后那屎黄色也从林有德的视线里消失。

大门关闭的声音落下后,林有德的办公室里寂静得只剩下座钟的钟摆来回摆动的声音。

刚刚的喧嚣与热闹,仿佛从未存在过。

林有德看着忽然变得空荡荡的办公室,突然产生了一种属于孤家寡人的悲戚感。

虽然他现在是泛德意志联盟党高级顾问,是报纸上经常抛头露面的“金钱的魔术师”,全德国甚至全世界都知晓他的名字,但所有这些,都无法冲淡现在笼罩在他心头的这种感觉。

林有德抬起右手,看着自己那黄色的皮肤。

如果自己是个白人,现在估计早就成为泛德意志联盟党中排头几号的实权派了吧,哪像现在,虽然创造了巨大的经济奇迹获得了声望,虽然有审核财务的权限,却没有和这些声望与权力相符的身份。

就连这些,也都完完全全在靠两个女人来维持。

涌过心中的思绪,让笼罩心头的那种孤家寡人的感觉变得更加浓烈。林有德一时觉得胸口闷得难受,就动手扯了扯领带,松开衬衣的第一颗扣子。

他站起来,来到打开的窗前,看着天空中飘过的云彩。

他忽然响起费翔的歌。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流淌过心中的歌声,就像超强效的酵母,瞬间就让林有德心头的感受发酵成名为乡愁的烈酒。

他不由自主的轻声哼唱起来。

——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归来吧归来哟别再四处飘泊在原来的世界,林有德通过玩游戏认识了不少所谓的时差党,大多数时候他觉得那些时差党除了英文比较拽之外和正常的国人没什么区别,可当混的时间久了,林有德就开始断断续续感受到那些时差党对国内风土人情的怀念——当然了,这些也有地域差别,比如在西澳大利亚留学的那帮人就表示“妈的中国人比老外多”“除了袋鼠其他跟国内差不多”。

直到穿越之前,林有德都不太理解时差党们偶尔表现出来的这些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