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裴医生。”

戚从宜注意到裴棠手上还抓着一支试管，里面的液体粘稠血红，顺着试管壁缓缓流淌，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戚从宜调整了坐姿，好整以暇：“难道是数据出了什么问题？”

说实话，戚从也不知道，在自己来到这个躯壳后，被噩梦力量改变已经不再是人类的躯壳，就算是注射疫苗，又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我昨晚给你注射了疫苗，但是数值和之前记录相比没有任何改变。”

“这不应该。”

裴棠的眼睛盯着她，好像想将她看出个所以然来。

“为什么就不可能是你们的疫苗出了问题？我是来当实验品的，又不是来帮你们解答问题的，出了差错难道不是你们的事情吗？”

面前的少女长了一副天使的面孔，她的杏唇一张一合，她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而自己却失了神。

她吐露出犹如恶魔般的呢喃，在裴棠的眼里，她就好像引诱自己的地狱使者。

裴棠按捺下心中的躁动，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你昨晚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昨晚倒是做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梦。”

“你梦见什么？”

“我梦见了裴医生还是一个高中生的时候。”

裴棠的脸色出现了些许怔然。

一些陌生的记忆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在这个世界里，他们都是秦南中学强化班的学生，但是不同年级。

他们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他们彼此听过对方的名号，但是他们的交集却开始于一个转学生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