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我听了之后,很是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了那人一眼,竟然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子,衣着非常朴素,容貌也很平常,只是略微清丽一些。
我愕然半晌之后,方才反应过来,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们说的犯人,可就是这女子?我看她年纪不大,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多赝品来?”
一名从延安府押解犯人过来的差役回答道,“回大人话,确是此人无疑。”
心中充满了狐疑,我再次盘问道,“可有赃物一同带来?”
那差役回答道,“都在外面车上。”
“拿来我看——”我吩咐道。
众人将外面的赃物送了进来,我仔细一看,东西还真不少,大大小小摆了一屋子,包括半人高的宝鼎,巴掌大的如意,可谓是五花八门样式齐全,可以拿出去办个个人收藏展了。
我走了过来,东瞅瞅西看看,敲敲这个,摸摸那个,感觉非常好。
“行啊——有些水准——”我看的啧啧称奇,不由得问道,“你这手艺是家传的?”
众人听了都挺晕,莫非这造假的绝活儿也是世袭罔替不成?
那女子骆冰儿却回答道,“这些物件大多是家父生前所制,小女子只擅长制作书画。”
“原来如此——”我沉吟了一下后问道,“那延安知府被骗一事,你可承认?”
骆冰儿抬起头来,脸色有些倔强,看着我的双眼不屈不挠地辩解道,“当日小女子在街上售出的时候,就言明不能保证此物的真假,是他自以为是的,非要认定那是三代宝鼎,还在众人面前夸口说自己是金石古董的鉴别行家,时候小女子的邻家因为求亲不成,才去官府硬指小女子是造假行骗,知府大人便说小女子向他行骗,并将奴家的家产收藏全数抄没,将小女子下狱,其中是非区直,还请安抚使大人明断。”
我听得糊涂,便又问道,“你卖给延安知府的东西,是你或者你父亲所制?”
“不是。”骆冰儿非常干脆地回答道。
“那你有没有将家中的仿制品按照古董的价格出售给外人?”我继续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