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常安讽刺道:“国公,这事行大逆不道之事,不偷偷摸的商量,莫非还要广而告之?”
谭冠误指着他道:“你!你……孤要……”
莫冶看了看左右,疾步上前道:“请国公息怒,我等是商量了一个绝妙之计。”
谭冠误眯着眼道:“哦?说来听听。”
莫冶道:“国公现在缺的不是名正言顺,也不是兵力,而是位高权重的同道中人的支持。”
谭冠误微微坐起身子来,道:“谁可以?”
莫冶躬身行礼道:“此人不在别处,就在国公眼前。此人便是松风水月之一,前鸿胪寺左卿,太后侄孙,皇后之侄,武宁公之子。此人便是雍昭侯谢松照。”
谭冠误大怒道:“荒唐!谁不知道他是太子的表兄?!上次就就属他反驳得最厉害!你安得什么心?!”
莫冶不紧不慢道:“国公目光何其短浅?!这谢松照刚刚经受了丧父之痛,而皇室却没有对其安抚,那个陈国的质子,早就出入皇宫自由了,就是太子的眼线!”顿了顿,又道,“试问他现在还能像之前那样忠心耿耿?而不会在国公这样胜券在握的诱惑下,他会不动心?”
谭冠误怒火渐渐收起,道:“你能说服他?”
莫冶道:“下官愿凭三寸不烂之舌,前去雍昭侯府为国公做说客,定能说动谢松照前来投诚。”
众人眼神相互流转,心照不宣。
谭冠误道:“既如此……若是没能说服他来呢?”
莫冶不慌不忙的道:“若是不行,下官愿意纳下这颗头!”
谭冠误心里一动,琢磨了下,感觉可行,道:“既如此……”
莫冶又道:“国公,只是下官还有一请,还望国公成全。”
谭冠误道:“大人请说。”
莫冶道:“下官恐自己一人,独木难支,特请一位大人同行。”
谭冠误道:“你心里可有人选?”
莫冶道:“下官认为,此事非邬常安邬大人不可。”
谭冠误环视众人,道:“诸位大人还有什么想法吗?”
席灼道:“国公,下官们思来想去,确实唯有此法可行。”
其余众人也附和道:“国公爷,就这个最好了。”
谭冠误沉吟未决,几次三番举起茶盏又放下。
莫冶道:“若是国公想要孤军奋战,下官也只能将身以赴。”
谭冠误不悦道:“孤有你们,何来孤军奋战?”
邬常安冷笑道:“国公真是天真,我等文人,从不会舞刀弄枪,真要是逼宫打起来,国公莫非还指望我等能身先士卒?”
谭冠误语塞,是啊,这些人都是嘴皮子的官,真要上前面去,就是一堆肉泥。
莫冶又道:“国公,这个谢松照不仅仅只是志同道合的盟友,更是军方的一条线。”
谭冠误道:“军方?”
莫冶道:“正是,如今北疆的守将之一谢灏南就是他的堂弟,滏阳主将江宁和陈留主帅林浥尘是他的兄弟,如果此时拉拢他,日后位登大宝了,军方要率兵勤王,只他一人就可安天下。此事稳赚不赔,国公为何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