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一愣,仔细地看了看面前这人,看见他颌下确实有那么一撮山羊胡子,不过比之前要杂乱得多了!
甘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山羊胡子一脸委屈地看着甘宁。
笑罢,甘宁指着山羊胡子问道:“你怎么弄成这样一副模样?”
山羊胡子叹了口气,回答道:“镇中乱起来的时候,小人按照孙将军的意思躲进了一所民居,一进去,那家人根本就不等我说话便一起上来将我摁倒在地,然后将我好打了一顿!小人情急之下说是征北军的细作,这才逃过一劫!”
甘宁双眼一瞪,骂道:“你是征北军的细作!你他妈的简直是在给我们征北军摸黑!”
看到甘宁发火,山羊胡子一缩脖子,怯怯懦懦地说道:“小,小人为大军出生入死,也,也能算是征北军的细作吧!”
甘宁一翻眼,骂道:“记住,你只是一个识时务的土匪!”
山羊胡子虽心里不服气,但却不敢回嘴了。
甘宁对身旁的孙江道:“派个人将他带下去疗伤!”
“是。”
孙江应诺。山羊胡子连忙拜道:“多谢将军!”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从镇外的天边涌来无数的黑色。数万征北军在镇外停住,随即五千步卒排成四纵列小跑着进入小镇中。百姓们不由得欢呼起来,土匪们的脸色更加煞白了,藏在心中的所有心思登时消失不见。
甘宁留下一千步卒在这小镇中,自己则率领大队押着近万俘虏返回崤山下的征北军大营。大军离开小镇时,百姓们盈街相送,柳言一家三口也在这人群之中。甘宁高据在战马之上,手掌不时地摸着脸颊,眼光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索着,最后失望之色在眼中闪过。
当甘宁回到崤山下时,刘塔派人来禀告道:“孙将军,西崤的土匪‘红巾军’冲破了我军的关隘!”
甘宁大吃一惊,“什么!刘塔呢?”
“队长率领两千步卒沿路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