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一阵悉悉索索声后,那月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接住了掉落的手铐。

但凡这群劫匪用的是绳子来绑他都不会这么快解决,那月又看了头领一眼,皱了皱眉又舒展开来。

“你其实并不想让你的老大活下来,对吧?”他在周围人都紧绷着的情况下扬声说道,“‘等那群愚蠢的警察把他放出来,就让他和这里一起化作飞灰。’”

“我‘看见’你是这么想的哦,”额发凌乱的少年唇畔笑容里带着些许恶趣味,故意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音量说,“很讨厌他吧,很不爽他压着你吧…很恨他害死了你的爱人吧?”

头领在他们交涉过程中一有人提到那个老大时就会忍不住摩挲左手无名指,原来该有枚婚戒的地方却空空荡荡,只剩一圈明显比周围要白的痕迹。

他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样,充满了那月十分眼熟的仇恨和杀意,光是这个就让那月明白那位老大的下场绝不会是和小弟们一起逃跑。

这里将会是那个人的葬身之地。

那其余二十几人原本还是半信半疑,直到那月说出了这位头领有一位亡妻,他们当然都听过这回事,但也是今天才知道是被他们的老大害死的。

有人不可置信地喊起来:“难道你真的要对老大下手吗!”

头领眼神里带上狠厉,向着出声的手下开了一枪。

“你很聪明,”他满面阴沉地盯着那月,“但聪明人总是活不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