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福心里盘算着说个什么瞎话蒙混过去,这两人精明干练之极,如今已经把底子透了出来,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他们杀了灭口。
“其实我本是无意中知道此事,参与进来也是因为知道了太多秘密,不能脱身之故。此事王君廓和陈月香姑娘都是知道的。”武安福道。
武安福说的这些都是真的,真要是去查问,一点破绽都没有。李靖知道武安福和王君廓陈月香之间的事情,不死心的问道:“只是如此?”
“自然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封妻荫子,只不过想保住这条性命而已。”武安福道,他故意显得自己无能软弱,话里三分真七分假,假假真真想必李靖和红拂也分不出来。
“难道大人没有想过要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吗?”红拂脸色缓和的多,问道。
武安福心知不跟他们合作只怕九死一生,忙道:“好男儿哪个不想建功立业,我也愤慨这天下被恶人盘踞,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早就有替天行道之意了。”
“好一个替天行道。既然如此大人何不和我们师兄妹合作,再造一个朗朗乾坤?”红拂道。
武安福心想不能太过于热心,免得会露出马脚,做出为难之色道:“你我势单力薄,如何成事?”
“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谓天意不可违。如今杨广弑父杀兄,欺压百姓,恶名远播,不消几年,倒行逆施之下必然群雄并起天下大乱。我师兄张仲坚早赴海外,培养精兵猛将,等到时机成熟。挥起义旗,先夺岭南,然后北上平定天下。以我师兄的才华人品,一切不过是唾手可得。”红拂道。
武安福心中好笑,心想这牛皮吹的未免有点太大了,或者你们以为打仗是小孩子过家家,或者你们把老子当傻b糊弄。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武安福故做信以为真有点犹豫状道:“既是如此……”李靖见武安福犹豫,觉得有戏,又道:“杨广的荒淫无道,大人常在左右,也有耳闻目睹。我师兄为人宽厚仁慈,乃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人物,辅佐于他,必定能出将入相,名垂青史。”武安福点头道:“看到二位,令师兄的人品气度自然可想而知。如此的奇人我自然也想结识,不过一切还要从长计议。”他话是这么说,心中却在暗骂这个张仲坚人在海外却还殃及无辜,实在可恶。
“那是自然。我先把大人的绳索解开。”红拂说着,俯身把绑着武安福的绳索解了开来。
武安福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感觉脑袋还是有点晕晕的。
“你们如此的机关算计,不服不行啊。”武安福感叹道。
“大人是个英雄人物,不然我们哪用的着如此的费尽心机来结交呢。”红拂道。
“呵呵,过奖了。不过这事的确太大,我们可要小心谨慎,不能走露了风声啊。”武安福道。
“大人放心,我们现在不过是静观其变。以如今的形势来看,不出半月汉王杨谅一定会起兵,伍云召伍天锡也不会对杀父之仇善罢甘休。大人你和我二师兄只要坐山观虎斗就好。我这就去北平府和山东府生事,如果能搅得大乱自然最好,如果不能。也要隋朝虚耗国库,这样杨广自然要增加赋税,等到老百姓忍无可忍之时,登高一呼,大事可成。”红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