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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进去看看再说。”武安福提议道。

王君廓一点头,走到庙门前,一脚踢在门上,大叫一声:“贼人哪里走!”他的声音在这小破庙里荡了几荡,大概震落了不少的尘土,却没有一个贼人出现。杨和擦亮火折子,在庙内看了一圈说:“爷,没人。”王君廓气的破口大骂道:“那个混蛋居然骗我,回去把他的尸体剁了喂狗。”

“哥哥息怒,我看他不像是在骗我们,可能事情另有蹊跷。”武安福一边劝着王君廓一边想王顺早被吓的半死,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敢信口开河的人,何况他说的那样有条有理,不大可能是临时编出来求活命的谎言。他既然没有说谎,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邱天白骗了他的手下,根本没来这里等待宝物。不过这个可能并不成立,因为拿了匣子的贼要逃到这里把匣子交给他,他没有理由费尽心机设计夺匣子,却不在这里守侯。如果这一切分析合理,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出了意外。

想到这里,武安福扫视了下庙里。初一看并没有什么破绽,再拿火折子仔细照照,赫然发现供桌上居然没什么灰尘。这个庙看来荒了没有一年也有半载,桌子上怎么可能没有落灰。看来不久之前一定有人故意的打扫过。武安福再一看脚下,似乎也被打扫过。看到这他明白过来,叫王君廓道:“哥哥,我没猜错的话,这供桌下面应该有人才对。”王君廓一愣,瞪着供桌看了看,大叫道:“贼子还不出来。”

“哥哥不用叫了,有人也是死人。”武安福说着蹲下把供桌的破旧桌布一掀,就看见窄小的供桌下挤着两具尸体,其中一个,手中攥着一个打开了的木头匣子。

张转杨和把尸体拖了出来。四人围住尸体,仔细查看。一具尸体穿着夜行衣,看样子应该就是刚才潜到楼上,杀死老六夺走木头匣子的人,他的左肋下有一处伤口。另一个穿着绸缎的袍子,身材魁梧,虽然死了。脸上也有一股凶相,他右肋下有一处伤口,而且左手死死的攥住个木头匣子,张转去掰他的手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掰不开。

“兄弟,你怎么看?”王君廓查看完了尸体,问武安福。

“看他们的打扮样貌。这个该是夺匣子的夜行人。”武安福指了下那个穿着夜行衣的,然后又指着穿绸缎泡子的说,“这个应该就是邱天白了。”

“他既然是邱天白,那怎么会死在这里?”王君廓不解的问道。

“哥哥你看,这两个人的伤口,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我想,当时应该是这样。”武安福说着叫张转和杨和左右并排站好,然后比划着说:“这个夜行人夺了匣子,按照约定,来到土地庙。邱天白早就等候在这里。夜行人把匣子交给了邱天白,然后他们还要等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王君廓不解。

“哥哥难道不记得了吗?王顺招供说是有人雇佣邱天白做这事的。邱天白不过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帮会头头,手下也不过就十几二十人,称霸乡里还可以。怎么敢打威武镖局的主意,以他们的能力智谋,怎么可能知道威武镖局这次出来带的什么东西,怎么可能设下调虎离山的计策夺匣子呢。”武安福此刻完全成了一个侦探,他想起上辈子看过的福尔摩斯,心想他在这里也不过如此吧。

“兄弟说的是。”王君廓不断的点头称是。

“这个人应该就是收买邱天白的人,他到了庙里,要和邱天白交易。你们看邱天白两人身上的伤口,一在左一在右,位置相当,我看是交易的时候没有防备,被对方左右手双刀分别刺中杀死。”武安福说着在张转杨和身上比画了下。三人看了他的比画,都点头示意明白了。武安福又继续道:“杀了人之后,凶手要拿走匣子,可是邱天白死去的时候。抓住匣子的手太过紧张僵硬住了,死死不放,凶手和张转兄一样,掰不开匣子,也就放弃了。他的目的本来就是里面的东西,于是把匣子打开,把东西取走。之后为了掩盖真相,把两具尸体塞到供桌下。又把脚印和痕迹都清理干净,这才离去。我刚刚也是因为看到供桌和地面上居然那么少的灰尘,这才想到桌子下面另有玄机的。”

“既然兄弟这么说。那么这线索可就断了。我们怎么知道谁是凶手。”王君廓道。

“哥哥你看邱天白的右手。”武安福一指那夜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