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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立鸡群,方能显出自己的卓尔不凡。陈巨,等会我给运一匹马上来,这样你也可以骑马在城上奔驰了!”徐也说话犹如吹风,吹得陈巨头皮生疼。

如果换了别人,或许会拒绝,但陈巨不会。陈巨一脸恭敬的朝徐也说道:“先生之智,我等是望尘莫及啊!您是翱翔九天的仙鹤,又怎能与田间啄食的短脚鸡相比?”

陈巨这话到底是赞是贬尚不清楚,可徐也听了却很高兴。他一拍陈巨的肩膀,一脸喜色的大叫道:“言之有理!好!好!”

城外军营,王庆心烦,夜不能寐,于是手提短斧到营中巡视。路过西北偏远的一处营帐,王庆却听到隐隐有读书声传来。

王庆心中惊疑,连忙揭开营帐向里窥视。看见营中坐在一个束发戴冠的青年男子,正抱着腿借着灯光大声的朗读,脸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王庆揭开幕布,向里走去。读书人听见有脚步声,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一脸平静的朝王庆问道:“将军事务繁忙,为何至此?”

王庆眯眼看着青年,一脸冷笑道:“李左车,你倒是过得颇为愉悦啊!”

“心中愁闷,自然万事不顺;心中愉悦,方能看透事情!我虽然不过一个囚徒,却有书可读,又怎能不高兴呢?”李左车持着书卷朝王庆淡淡的说道。

王庆听后,却若有所思,心道:“李左车莫非意有所指?”

遂问道:“如今我军困在乌氏,进退维谷,还望先生教我!”

李左车瞥了王庆一眼,说道:“我不过是个阶下囚,又有什么可教的?”

王庆听这话的意思,觉得李左车必然有破解困境之法,于是诚心请教道:“你虽名义上为阶下囚,但我从未轻待先生。还望先生能放下以前的恩怨,助王庆一臂之力!”

李左车沉凝了半响,朝他说道:“在怎么厚待一个囚徒,但他毕竟还是一个囚徒。如果你能放我走,我就告诉你一个方法。”

王庆冷笑两声,拂袖说道:“既然先生不肯教我,那便也罢!”

说罢,转身离去,不带丝毫犹豫。李左车看着王庆离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我知道了太多翟军的虚实,所以他不会轻易的放我。唉!山主啊山主,希望你没事啊!”

第二日,王庆得知嬴子婴兵至,已经截断了从镇原逃离的道路。王庆大惊,又去找李左车,对他说道:“我愿意放你离开,你立刻教我脱身之法!”

李左车瞥了王庆一眼,冷冷说道:“你来得如此匆急,必然是后路被断。急切之间许出的承诺必然是假的!我若告诉你脱身之法,你肯定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