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子婴脸色一下就变了,心中更是恼恨,该死的历史,说不定又被坑了!
韩则年轻沉不住气,首先拔剑在手,道:“门外来者非善,韩则先去打探一番,如有丝毫不对,父亲和公子可从密道先行退去!”
赢子婴意欲开口同去,却不料旁边的韩谈似看出了他所想,紧皱着眉头对他说:“公子不必赴险,则儿武艺高明,一人不敌亦可抽身离去。不必担忧!”
这位跟随赢子婴十来年的老宦官,此时说话的时候不急不缓,面上看不出变动,全身上下带着一种万事都不惧怕的安然之色。
赢子婴此时都感觉到心浮气躁,但看到一脸安然的韩谈,他心中一下子就平静下来。随即感叹:相比韩谈,光是这份定力从容的气度,自己就差太多。
二人皆握剑在手,透过门缝向外窥视。
韩则出去后,先将几个畏畏缩缩的悍妇喝进了旁边的厢房,然后提剑跃步前去打开房门。
门栓才刚抽出,门就嘣的一声被人推开。韩则赶紧后退三步,手握在剑柄上,目光审视着门前的这些不速之客。
阎乐推开了前面的几个甲士,伸着短小的脖子在院子里四处巡视。他目光在韩则身上一瞥,随即转过头去,似这般的小人物好似完全就不能放在他眼里。哪怕这人长得高点,看起来也人模狗样的,他却连向韩则问话的心思都没有。
“这院子很小啊!公子婴住在里面真是委屈了。”
在这院子走了两步,阎乐装模作样的摇头感叹。
韩则冷着脸,朝阎乐问道:“尔乃何人?找公子何事?”
阎乐似未曾听见韩则的问话,带着甲士自顾走进了院子中央,他抱拳朝前面高声叫到:“公子婴可在?我乃咸阳令阎乐,今奉丞相之令前来面见公子。还请公子出来一见!”
躲在门后面的赢子婴目视韩谈,韩谈微微摇头。
阎乐喊了两声,却不见有人出来。他眉目一皱,似才想起了韩则这人。于是他扯动着肥脸,露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朝韩则说道:“你是何人呀?为何不见你家公子出来?”
韩则冷哼一声,竖眉说道:“吾乃公子内臣,你欲见公子却又不肯道明来意,公子为何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