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此次怕是遇上硬茬子了,这叶名琛不好对付啊!”
丁泰辰所指的硬茬子就是叶名琛的官职,这位叶中堂,不仅有两广总督的实权,而且还有体仁阁大学士的帽子,实实在在的中堂大人呐!
两广总督的职权,大过杨猛的南洋大臣,在官职之上,叶名琛的体仁阁大学士也是大过杨猛挂职兵部尚书的,杨部堂、叶中堂,这官职上就差了起码一级。
就着表现来看,这位叶中堂也全然没把杨猛放在眼里,自打杨猛的驳船抵达广州码头之后,已经半天的时间了,再等怕是要天黑了,叶名琛至今不带着属官来接驾,看来也是要给杨猛一个下马威了。
“硬茬子?老子至今还没遇上一个硬茬子呢!跟我耍这个把戏,只怕那叶名琛是找抽呢!”
硬茬子,杨猛还真没遇到过一个,唯一能让杨猛感到些压力的,只有以前的军机首辅祁寯藻,那位制衡的法子可是玩到了极致的,至于叶名琛,在杨猛的眼里,不过是个愚顽而已。
“三爷,叶名琛在两广的官威极盛,说是一言九鼎也不为过,自打他上任以来,潘老爷也被他打压了下去。
虽说潘老爷有避其锋芒的意思,但真正对上叶名琛,在官场上,潘老爷并不是他的对手。”
叶名琛此人极为顽固,凡属两广总督职权内的事务,他一概不委于他人,有些时候甚至还要跨越职权行事。
在两广无论是巡抚还是布政使,亦或是驻防的将军,都要仰着叶名琛的鼻息办事,稍有违逆就是无尽的打压。
这两广官署,说是叶名琛的一言堂,也不差分毫的,叶名琛与杨三爷一样,都是强势之人,只怕两人对上之后,大战不可避免。
杨家在两广的势力,主要聚集在州县这样的地方,在官面上对抗叶名琛,这些州县官员,并无多大的实力可言。
“哼哼……倒是个不撒手的货色,看看再说吧?无非咱们在广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今夜先住在船上,至于宅子的事情,也等等看,我还是比较喜欢荔香园的。”
对于叶名琛,杨猛一丝忌惮也没有,这位叶中堂若是识相便罢,不识相的话,杨猛也有必要教教他做人做事儿的道理。
“三爷,咱们与潘氏的关系,多半人是不清楚的,您要是入住荔香园的话,只怕潘老爷那边难做。
咱们与潘老爷一明一暗,在官场上做事儿也容易一些,一旦让潘老爷走到了明处,只怕……”
丁泰辰的心机自然不浅,一听杨猛要入住荔香园,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