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僧王帐下的副都统长伦,你动我试试……”
“杨军门,手下留情啊!”
这个名为长伦的副都统还在嘴硬呢!张亮基却疾步走到了跟前,就要挡住从门口跨进来的睚眦。
“僧傻子的人啊!那可正好!老子与僧傻子有仇,你傻呆呆的来行刺老子,这官司打到哪里,你家杨老子也是赢定了,不知死?杨老子也不让你死,下半辈子躺着慢慢悟一悟怎么做人吧!
弄他的时候,找把铁锤,敲碎了他腰眼附近的脊梁骨,这样的话不仅腿废了,下面那物事也废了,惹杨老子,生死两难啊!”
杨猛说完之后,睚眦那两个人也不管张亮基的阻拦,上去几脚就踹翻了长伦,拽着辫子就拖了出去。
“杨老三,长伦是朝廷命官,就是犯了律法也得交由刑部议处!”
见杨老三要玩真的,张亮基也怒了,得罪胜保是一回事儿,废了他的手下就是另一回事儿了,长伦说的不错,胜保的手下就是僧王的手下,僧王后面还有个恭王,拒绝胜保协饷,那只是公事公办,废了长伦,就是实实在在的打脸了,打的不仅是胜保的脸,还有僧格林沁的脸。
“交!老子又没说弄死他,这位在巡抚衙门当堂行凶,手下人制止的时候,下手重了些,受点伤也不为过吧?
再说了您是谁?堂堂的湖北巡抚呐!疆臣呐!岂容他一个小小的副都统在您面前张牙舞爪?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您这官是有的做,可这人就没得做了!”
杨猛与张亮基说话的功夫,外面就传来了长伦凄厉的惨嚎,事儿已经做了,说什么也没用了。
“你……你这是在害我啊!”
行了!这回不仅与胜保结了死仇,那个节制直鲁豫皖的钦差王大臣僧格林沁,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了。
“害不害的,看嘴上功夫,左骡子不仅嘴上功夫厉害,笔头子上的功夫更厉害,现在您不该找我说话,而是该让左骡子给朝廷上折子了!
胜保越界在先,长伦行凶在后,这仗打得!打一打朝廷的满汉之争,国难当前,他胜保破坏满汉臣工之间的和气,是想干什么?让长毛贼越发的坐大吗?左骡子看你的本事儿了!”
杨猛说话的时间,一脸青白的长伦又被拖了回来,腰间剧痛的他,已经说不出囫囵话儿了,只能用一双充满怨毒的双眼瞪着杨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