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说说嘴就完事儿了,吴文镕可是天天跟在身后催我,已经拖了一个月了,再拖,只怕这位吴部堂翻脸呐!”
杨猛和魏五几句话就想打发杨士勤,显然是不可能的,一听两人撇的干净,杨家老爷子可就不干了。
“吴文镕是哪一个?这总督不是程瞀采的吗?”
“程瞀采已经是老黄历了,那位右迁湖广总督了,现在在云贵唱戏的是吴文镕,云南是咱们家的地盘,这云贵总督换了你都不知道,这心着实不小啊!”
揶揄了杨猛一句,杨士勤也照实说了吴文镕的底细。
“哦……这个总督乖巧吗?若是……”
“这还是小事儿,滇西的绿营才是大事儿,都说云南的绿营能打,可调不动啊!
调云南绿营去广西的谕令,去年就下了,督标全跑了,滇西三镇,走了小半年了,还在驻扎的那一亩三分地转悠。
吴文镕一月三四份折子向朝廷诉苦,这才是大事儿。”
说起了滇铜之事,魏五也顺带着提了一句云南绿营,云南的绿营能打,这是林老虎弄出来的,到了用的时候,朝廷自然忘不了,可调令到了督标,一夜之间督标上下,从杜伏虎到火头军,全他妈跑了。
刚到任的云贵总督吴文镕,差点因此把官帽子给丢了,滇西三镇的绿营更好,小半年的时间,愣是没走上一百里路。
吴文镕的调令不断,前来督军的官员,若是杨家一系的,知道装病避开,傻呆呆的那些,都被从滇西打了回来,虽说这事儿都是魏五和岑毓英安排的,但也要告诉杨猛一声的。
“跑了好!走得慢也不错!这洪秀全起事,哪个不怕?广西巡抚郑祖琛都怂了,更别说已经废弛许久的绿营兵了。
就这么拖着吧!至于滇铜,只说云南矿丁想变乱,咱们停了铜矿的开采,云南无铜可解,朝廷若是允许,咱们可以聚集矿丁,重新开矿!”
朝廷的态度婉约的有些过度了,显然朝廷有害怕的事情,杨猛通过二老的话语,很容易就抓住了朝廷的软肋,无论是逼反了绿营还是逼反了矿丁,现在都是朝廷极为惧怕的事情,有了这样的借口,朝廷就好打发了。
“嗯!这由头不错,亲家,就按这个来吧!万事儿只要涉及到朝廷,只要是对朝廷有利的,咱们就要拖着,管他什么烂由头,只要咱们有句来回话就好,吴文镕自己会琢磨着回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