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遭真是麻烦了!”
不出林则徐的料想,杨猛辞官的事情,刚刚传出去,督标的午操就停了,三五成群的督标兵卒,也开始在昆明城出现,吃酒还是小事儿,逛楼子打群仗,当天夜里就把昆明城闹了个鸡犬不宁。
这事儿难办,第二天,林老虎就把杨家老爷子找到了总督府里。
“杨老倌,你家老三辞官,可是你撺掇的?”
“大人,这事儿不是明摆着吗?朝廷不待见老三,与其让他留在军中,不如卸了军职,朝廷也少些忌惮,滇铜的事情也好办一些!”
杨士勤说话滴水不漏,拿出了滇铜这个幌子,林老虎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那也得等着朝廷的旨意啊!你看他这一番闹腾,督标也散乱了!”
“旨意不就摆在那里吗?早些去职早些安歇,这两天我就把他打发去广州。”
一听这个,林老虎也挠头了,这杨士勤做事儿太绝,一下就断了自己的退路,绿营一乱,这政务也就没了依靠,军政不分家,刚刚要好转的云南,又要回到往昔了。
“缘何要去广州啊?”
“前些年,老三在广州纳了个夫人,那边家里也颇有资财,这不老三家里的有了身孕,云南是瘴疠之地,正好让他带着夫人,去广州将养胎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还是那边的气候好一些!”
“唉……让他再等等吧!起码要等得到朝廷的旨意再说!”
这杨老三看着不显山不漏水,用起来也顺手,可他这一走,林老虎才发现他对云南的重要性,这杨老三算是头噬人猛虎,有他在云南镇着,滇西三镇和督标都不敢造次,现在督标乱了,接下来就是滇西三镇,但这是朝廷的意思,林老虎也不好说什么。
还有个麻烦就是督标的那些将领,这杨老三一走,他们就放肆,但这毕竟是第一次,杀这个免那个,也不是时候。
“也成,大人您尽快吧!三月显怀,到了时候,挺着大肚子,行走就不方便了!”
林老虎说正事儿,而杨士勤却只拿着家事儿说话,那意思就是,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过期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