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师的地界,就不能再撞船航行了,杨猛压下行船的速度,支使着八百里加急,给户部的官员传消息。
讷尔经额那边也是气怒异常,杨猛在运河上那一下,可是死了一个总兵、一个副将、两个参将,船上的几十个人无一幸免,全部做了水鬼。
这好大的一滩狗屎,被杨猛甩到了讷尔经额脸上,最重要的,死的那一船人,全是八旗兵,这个责任是讷尔经额接不住的。
杨猛是解铜的钦差,讷尔经额无权过问,再者说了,杨猛的铜船,离京师越来越近了,为了防止杨猛恶人先告状,讷尔经额那边,也是用八百里加急送的折子。
可这位直隶总督,还是走的慢了,杨猛的折子先一步到了京师,道光帝为此也是大怒,直隶也算是京畿之地,竟然有水匪在大运河上劫夺解铜的船只,要不是道光帝克制,褫夺讷尔经额官职,也就在反掌之间。
但是讷尔经额御下不严的罪责还是跑不了的,一封措辞严厉的廷寄也是用八百里加急发给直隶的。
铜船进了通州,在岸边停了一下,影子部队驻京的几个管事,悄悄的上了铜船。
“二爷那边如何了?”
杨猛第一句问的就是二哥杨毅,他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都要靠后一些。
“日子过得紧巴了点,二爷身上,仅有三两不到的银子了,再过个十天半月,可能又要断顿了。
这是二爷,在当铺当掉的御赐物件。”
影子部队的管事,恭恭敬敬的将杨毅典当的那几件物事,递到了魏芷晴手里,这些东西,必须掌握在杨家人的手里,不然欺君之罪,就要落到杨家头上了。
“看仔细点,别让不开眼的物事,伤了我二哥。
穆彰阿、赛尚阿、耆英,那边的路子走得如何?”
二哥没事就好,这次解铜入京,杨猛也是为了结交京城高官而来,驳船上除了滇铜,还有三十万两,装箱的金砖,这些东西,主要是给穆彰阿穆中堂的。
“耆英那边听说咱们是杨家人,直接婉拒了。赛尚阿那边倒是来者不拒,通过赛尚阿大人,穆彰阿那边的路子,咱们也趟开了。”
“嗯!你们做的不错,在京师行事,要小心为上,莫要因为一些小事儿,把自己折在京师。”